說著羽書走到外面,對著樓下守門的丫頭道:“快去廚房傳飯,四月姑娘要用飯了。”
回到室內,羽書拿了件外衣給四月穿上,四月身上疼的沒有力氣,只能讓羽書擺弄著。
她被羽書扶著起來,后背墊了軟枕,頭卻軟軟的攏著。
阿燕從外面端藥回來,羽書接過一碗后就去喂四月。
四月看了眼那兩碗藥,不由輕輕問:“這些是什么藥?”
阿燕就說道:“是昨晚先生開的調理藥方。”
四月便不再多問,只張了口喝藥。
不過那藥太苦了些,四月只喝了兩口便喝不下去,但看著又送到唇邊的勺子,她還是任由羽書喂著。
她喝的太急,藥味沖到喉嚨,刺激著什么都沒有的胃里,連忙推開了身邊的羽書嘔吐起來。
待吐了一些藥汁出來,四月喘了幾口氣,眼眸帶了淚,對著羽書輕輕道:“對不起。”
羽書微微一愣,隨即道:“四月姑娘,沒事的。”
說著對著旁邊的阿燕道:“你還愣著做什么,快去拿幾顆酸梅來。”
因著四月這些日子每日喝藥,開夏便將放梅子的陶罐放在桌上方便拿取,阿燕沒一會就拿了幾顆梅子過來了。
四月含了梅子,不知怎的又落下了淚,幾乎快要支撐不住。
羽書連忙將碗遞給阿燕,自己去扶著四月道:“四月姑娘怎么了?是不是還是苦的厲害。”
四月只是哭著,好半天才搖搖頭道:“沒事。”
羽書看四月的模樣脆弱,仿佛風中的細柳,她有了些不忍心:“要不還是等會再喝吧。”
四月卻搖頭,費力吐出一口氣:“拿過來吧。”
旁邊的阿燕就過來喂藥,四月含著梅子,強忍著惡心,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兩碗藥喝完,四月感覺身體虛脫,又想起往日開夏陪伴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又心如刀絞。
羽書看四月不停落淚,也不知怎么勸,只能在旁邊拿著帕子為她擦著臉頰。
沒過多久,廚房送飯的進來,羽書往簾子外看了一眼才對著四月道:“四月姑娘,我扶著你過去用飯吧。”
兩碗藥下去,四月此刻哪還吃得下,且她心里又傷心,更是用不下飯,但她又怕不吃飯顧容珩又要為難她們,終于還是點點頭:“好。”她被羽書扶著往外間的桌子處去,剛坐在凳子上,小腹又是一陣疼痛,不由臉色又白了一分。
羽書不明白緣由,以為凳子太涼了,就又去拿墊子要為四月墊上,四月沒力氣這樣折騰,擺擺手,連話也沒力氣再說。
好在飯菜都是清淡的,四月提著力氣吃了些粥,也吃了半碗。
面前又擺了參湯,她再是喝不下的,所幸羽書也沒讓她必須喝,看來也不是那么要緊的。
漱了口,四月身上疼,也不愿說話,就又去床榻上蜷縮著,只是通紅的眼睛一直都是潮濕著,兩個丫頭看在眼里,都嘆了口氣。
四月從醒來就一直落淚到現在,她們也不敢多問,就只能在旁邊束手無策。
晚間顧容珩回來,路過了梨花軒,到底腳步一頓,駐足在了梨花軒門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