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寧故作迷茫的伸手捂著腦袋,開始裝起失憶,問長問短,套取了很多信息之后稍稍松了口氣,幸好陸淺淺身上一點胎記也沒有,也沒有特別之處。
很快陸莊主聽見動靜后趕來,楚昀寧繼續裝失憶,喊了聲爹之后揉了揉腦袋,故作痛苦。
陸莊主立即安撫她幾句,哄著她入睡后又叮囑紅桃照顧好她才離開了。
憑借著楚昀寧精湛的演技并沒有人懷疑她的身份,由于陸淺淺的貼身侍衛一個都沒回來,所以陸莊主又重新給她招募了一批新的。
“淺淺啊,你一個姑娘家在乾州怎么鬧騰都行,可千萬不要離開乾州,昨兒北邊樹林里死傷無數,不就是一個長得好看的小白臉么,等爹給你抓到,打斷筋骨囚禁起來,你想怎么折騰都行,你可別再嚇唬爹了。”
陸莊主揉了揉心臟,就這么一個女兒,出了事兒,他也不活了。
楚昀寧瞥了眼人群中的蕭景珩,強忍著無語,難怪陸淺淺這么命短,都怪她有個拎不清的爹!
從小三觀不正,導致陸淺淺目無法紀,小小年紀飛揚跋扈。
也不知陸莊主知道陸淺淺慘死,會不會后悔沒有教養好女兒。
“我聽爹的。”楚昀寧乖巧點頭,留下了幾個侍衛,又對著陸莊主說:“我昨兒夢見舅母了,我想去看看舅母。”
陸莊主聞言也沒懷疑,畢竟陸淺淺以前也經常去探望安陽長公主。
“等你再休養兩日,這兩日你舅母府上客人多,你去了也不方便休養。”
“舅母身邊又有什么人?”楚昀寧蹙眉,拉著陸莊主問長問短,陸莊主對于女兒基本不會隱瞞什么,但這次只安慰她:
“你先休養好了,這陣子收斂收斂,不要在亂跑了。”
見問不出什么,楚昀寧見好就收,乖巧點頭目送了陸莊主離開之后,將蕭景珩安排在廊下守著。
“小姐,這不合規矩吧?”紅桃提議。
楚昀寧冷哼:“有什么不合規矩的,沒有什么比我人身安全更重要,從今天起,我走到哪你必須跟著,任何人都不可以使喚你。”
蕭景珩點頭。
聞言紅桃只當自家小姐是被嚇怕了,所以才會小心翼翼,于是也沒懷疑。
休養了大概兩天左右,蕭景珩身邊的暗衛來齊了,紛紛以各種理由守在她身邊。
身邊只有她們兩個實在不方便,有了暗衛之后就方便多了。
楚昀寧坐在涼亭,打發了紅桃去做點心,亭子里就剩下蕭景珩和她。
“今兒乾州的風聲緊了很多,城門口多了好幾個隊伍巡邏。”
“我也察覺了,陸家莊大批大批的金銀珠寶往外運送。”
楚昀寧去給陸莊主請安的時候,發現了不對勁。
十有八九是有行動了。
安陽長公主府守衛森嚴,一般人根本就進不去,楚昀寧只能從四周人旁敲側擊打探點消息。在楚昀寧軟磨硬泡中,她去了安陽長公主府探望,如愿的見了本尊。
一個長相極嫵媚的女子,身穿緋色宮裝,鬢間珠釵環繞,整個人雍容華貴,氣質非凡,這樣的人怎么可能身體孱弱,又低調呢?
眼中那可是明晃晃的對權利向往。
“聽說你前兩日渾身是血的被人抬回來了。”安陽長公主斜了眼楚昀寧,眸中閃爍著心疼。
楚昀寧了解安陽長公主之所以疼愛陸淺淺,是因為陸淺淺沒有生母的緣故,從小都是安陽長公主帶大的,近兩年才回到陸家。
在長公主府,她還有一個專屬的院子。
加上安陽長公主身邊沒有女兒,膝下只有一個兒子,所以才會對陸淺淺格外疼愛。
楚昀寧垂眸:“舅母,是淺淺錯了。”
安陽長公主嘆了口氣:“你呀,真是被本宮寵慣壞了,幸好沒什么事兒,否則,本宮可是要心疼的。”
聞言,楚昀寧在安陽長公主身邊撒嬌,正聊了幾句,迎面走進來個錦衣華服的儒雅男子,那模樣和蕭景珩竟有八分相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