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發現小劉氏正在發癲,不知從哪里弄了一身唱戲的衣裳,頭上還頂了一個鳳冠,在屋里扭來扭去。
“給太后請安——”她學著戲臺子上的樣子,扭著腰,行禮行得不倫不類。
“你在這弄什么幺蛾子呢?”白建金問。
小劉氏忙放下頭上的鳳冠,“當家的,我跟你說,咱們趕緊學學規矩,過不了多久,咱們就要進宮見皇上皇后和太后了!”“見皇上?你做什么夢?”
“哎你不知道吧?咱們玉成,要當駙馬爺了!”
“真的?!”白建金酒醒了一半,“你這話從誰那聽的?”
“從咱爹那呀,公主現在就在國子監讀書呢,肯定是見到了玉成,看咱們玉成長得俊俏又有才華,動了心思了。”
“你這么一說,還真有可能。咱爹那人,沒把握的事他可不說。玉成那孩子又謹慎,啥事只跟他爺說。”
“咱們要跟皇上做親家了!”
兩口子樂起來,小劉氏將給白建金買的一套衣裳也拿出來,“咱們先練習練習。”
“給皇后娘娘請安——”白建金齜著牙朝小劉氏叩拜。
“給皇上您請安——”小劉氏咧著嘴朝白建金叩拜,兩口子玩得不亦樂乎。
另一邊,云團找到公主,提出自己的想法。
“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曹代容以為白玉成是真心對她,只要她看清白玉成只是貪圖她的門第,她一定能清醒過來。”
云團這樣跟公主解釋。
“本公主本不該浪費時間在這些兒女情長之事上……”公主咬牙,真想直接給白玉成砍了,“你說要怎么辦吧。”
“我覺得,只要找個比曹代容門第還要高的人試探白玉成,他肯定會心動,到時候曹代容就能看清他的真面目了。”
“找誰?”公主瞄了一圈。
白云團排除,剩下虞憶和江安隱。
虞憶率先站出來,走到公主面前單膝跪下,面目兇狠:“臣愿意為公主手起刀落斬了那狗學正的腦袋,身為師長竟然和學生勾搭在一起,臣實在是不恥!”
“好好好,”公主扶額,排除這個武將之女,她擔心虞憶剛見到白玉成的面,直接給他手起刀落了。
到時候曹代容再一條白綾了事,曹尚書豈不是要恨她一輩子?
“那就是你了,江安隱,這個艱巨且偉大的任務,就交托在你身上了。”
江安隱迷迷糊糊就被分派了一個任務,“不是,公主,我爹才三品呢,我家世可比不上曹姐姐。”
喲,這妮子關鍵時刻腦瓜子還挺靈光。
“你家世怎么比不上了?你外祖是武安大將軍,你爹如今在東邊督戰,六部快轉一個遍了,未來首輔候選人,你家世還低,難道讓本公主親自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