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你一句我一句,跟小孩子似的吵起來。當然這只在沒有他人的時候,要是有其他人在,老侯爺又是一副鐵面將軍的樣了。
那大夫回去寫了治療的法子,配好了草藥,準備用藥浴給魏玄治療。
每日魏玄都要泡上一兩個時辰,只是這法子見效慢,但魏玄每日都堅持,為了效果好,他還讓南山將水燒熱點。
看得燙得渾身發紅的少爺,南山有些不忍心,“少爺,我給你加點涼水吧。”“不用,再加點熱水。”魏玄忍得額頭青筋都出來了,還要繼續加熱水。
南山嘟囔:“以前也沒見少爺你治眼睛這么積極,恨不得立馬就好。”
“不要說話,加熱水。”
南山對滿滿當當的一桶熱水視而不見,“沒有熱水啦。”
“那就去燒。”
南山提著桶出去了,他才不燒嘞,他一邊躲懶去,省得加了熱水,給少爺燙傷了,還得貼身伺候。
云團過來看魏玄,進了院子不見人。
魏玄喜靜,他的院子一般除了南山,其他人沒事不進去。
云團朝屋里跑幾步,忽而停下來,低頭看看自己。這陣子感覺胸前兩顆鼓包又變大了,又硬又疼,她拉拉衣服,生怕被人看到。
“魏玄,魏玄。”她叫了兩聲,忽然聽到水聲,魏玄在屋里喊道:“別過來,我在洗澡。”
“你大白天洗什么澡?”
“我,用熱水泡澡,熱敷。”
“咦,你怎么也要熱敷?”
不說還好,一說,云團反而跑了進去,仿佛找到了同病相憐的人,“是不是你也長了鼓包?”
魏玄慌忙找澡巾要蓋住自己,但他亂摸一通,澡巾不知道被南山放哪里去了。
“你給我看看唄,我看看你的長多大了。”
魏玄漲紅了臉,只得背過身去,“你快出去!”
“干什么嘛?看看都不行?”“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懂嗎?”魏玄心中想把南山打一頓,怎么也不讓人守著門,讓云團跑了進來。
“沒關系的,你是我哥。”
“那也不行,快出去。”
云團吐吐舌頭,轉頭出去。
魏玄也不敢再待著了,穿了衣服出來,“你來做什么?”
云團盯著他的前胸看了看,并沒有什么異樣,不自覺伸手摸了上去。
魏玄后退兩步,“你做什么?”
“我看看你有沒有長鼓包。”云團說。
魏玄紅了耳根子,“男的不長,你不要亂摸。”
“哦,”云團撇撇嘴,“那你熱敷是干什么?”“清瘀血。大夫說,若將我眼周的瘀血清除,或許我就能看見了。”
“當真?”云團震驚,她立馬沖了上去,一把抱住魏玄,還沒來得及說話,已經疼得蹲在地上了。
“你怎么了?”
“我——我沒事。”云團緩了緩,臉上再次浮現笑容。
消息很快傳到了建平伯府,脖子上帶著一顆碩大珠子的王夫人從椅子上一躍而起,“那小瞎子要好了?”
“是的夫人,聽說每天在泡藥浴呢。”下人回道。
王夫人坐不住了,若是那瞎子眼睛好了,她兒子的爵位豈不是要被搶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