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娘的!”白建章一摔手中的酒杯,就沖了上去,誰都沒有攔住,他薅過來魏琸,按到地上連踹十幾腳,連上來阻攔的建平伯都被踹了一腳。
眾人看著地上被踹得爬不起來的魏琸,都沒人拉架,心中只覺得活該,今日盛宴,他竟公然在宴席上調戲姑娘,被打成這樣都是輕的,誰家姑娘被調戲了,都氣不過。最后建平伯抱住白建章的腰,連連求饒,“碩寧伯您消消氣,魏琸還是個孩子,跟你家姑娘是表兄妹,兄妹之間開個玩笑,你饒過他吧。”
白建章打完了,出了氣,還要說教一番建平伯:“孩子不打不成器,我這是替你教訓兒子呢,他現在都開始動手動腳了,以后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荒唐事。”
建平伯面子碎了一地,還要陪著好話:“是是是,伯爺您說得對,是我管教不嚴了,回去一定嚴加管教。”
“你說到一定做到啊,大家可都看著呢。”
“是是是,一定一定。”
白建章這才抽身離開,去看自己閨女。
見云團活蹦亂跳的,夫妻兩個都放了心,湊近一看,下巴和手腕都出了紅印子,又把兩人心疼壞了。
“這狗娘養的,回頭我見一次要打一次。”“爹,娘,我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羅惠蘭也勸丈夫,“你閨女這皮嬌貴,碰一下就紅,你今天打一頓也夠了,不用鬧太大,萬一惹了嫉恨就不好了,不怕君子,就怕小人。”
云團轉身又跟小姐妹玩去了,今日呂珊珊也在,她是鴻臚寺少卿呂大人的女兒,之前和云團在水月庵認識的。
那時候云團就覺得這姑娘勇敢有擔當,十分喜歡。
“團團,你表哥……定親了嗎?”呂珊珊有些嬌羞地問。
“沒呢!”云團起了興致,“你喜不喜歡我表哥?”
呂珊珊沒想到云團這么直白的問,“你這讓人怎么回答呢。”
“嘿嘿,喜歡!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云團將呂珊珊拉到角落里,“你最是勇敢的,我看今晚不少姑娘對我表哥有興趣,就是沒人敢先問,你已經領先一步了。”
“我跟你說啊,我這表哥,長得好,但人跟個大木頭一樣,少言寡語的,也沒什么表情,你能忍受嗎?”云團先把缺點說出來。
呂珊珊臉更紅了,但這是兩姐妹閨中秘話,沒什么好害羞的,就點了點頭,“男人不大都這樣?那嬉皮笑臉、油嘴滑舌的,可愛招蜂引蝶了,我不喜歡。”
云團笑嘻嘻:“好,好,那這樣,之后我邀請你去我外祖家玩,給你們創造機會,嘿嘿!”
呂珊珊點點頭,開心極了。
王夫人因為侄媳婦的事情,沒有去荷花宴,在家中看到兒子被抬回來,嚇了一跳,忙請大夫來看。
大夫診治一番后,得出結論:“二少爺身上的傷都是皮肉傷,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就是這腕骨被人捏碎了,老夫只能勉力救治,但腕骨碎得跟渣似的,就算是治好了,怕是以后也要留下殘疾。”
王夫人伏在桌上痛哭:“天殺的魏玄,竟然對親弟弟如此狠毒!”
魏琸一聽要殘疾,惱得沒忍住手一拍床面,立時疼得他嘴里嗷嗷大叫,亂踢亂蹬。
王夫人按住兒子,嘴里安慰道:“兒啊別氣,你且忍耐一段時間,等娘給你把爵位搶回來,到時候將他手腳都砍斷,為你出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