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挺不錯的,死了也是可惜,咱們兄弟幾個先享用一番,然后弄死扔進亂葬崗,完事。”
小廝們將胡朱弦從麻袋里掏出來,迫不及待開始解褲腰帶。
嗖嗖幾道風聲,胡朱弦還沒反應過來,面前的小廝已全體倒地。
黑暗中冒出了幾個人,將胡朱弦帶走。
建平伯府很快辦了喪事,因為王夫人的女兒死時年紀小,按照規矩不讓入魏家祖墳,王夫人大鬧了一場無果,便大肆辦喪事,風風光光地送女兒走。
“一個早夭的丫頭,也辦得這樣風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建平伯死了呢。”外人議論道。魏玄在院中閉門不出。
這個妹妹,長到十來歲年紀,自己并未見過幾面,回來后第一次見面,竟也是最后一次見面。
雖然這孩子不是自己害的,但自己也脫不了干系。
稚子無辜,何況還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平白送了性命。
若沒有這場事,她應該會在父母兄弟的庇護下,無憂過完一生吧。
云團知道這件事后,有些擔心魏玄。她帶了魏玄愛吃的東西,決定跟他講和。
無論如何,魏玄都不曾傷害過她,而且還為了保護自己受過傷。
云團想清楚了,覺得輕松多了。
沈長洲百無聊賴趕著馬車,晃晃悠悠來到邊郡侯府。這條路他走得太多了,閉著眼都能將車趕過來。
轉過巷角,一輛馬車停在不遠處,沈長洲認出來,是江府的馬車。
江安隱聽見馬車聲,從馬車窗戶探出頭來,“沈長洲!”
她朝對方擺手,沈長洲卻如同瞎了一樣,面無表情趕著車路過了。
江安隱失落地縮回馬車,“他還生我氣呢。”
小桃有些不解,“姑娘,你何必如此低微,要我說,直接讓夫人給他買過來,就給你當馬車夫,到時候你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
江安隱搖搖頭,“他可不是那樣的人,寧折不屈,那次被娘打成那樣,一聲也不吭呢。”
她看了看手中的錦盒,默默為自己鼓勁,一定要百折不撓,讓恩人原諒她。
不多久馬車到了地方,云團一撩簾子,提著小籃子就跳了下來,郁金色的裙角飛揚,她像是秋日的落葉,絢爛又溫柔。
“姑娘,姑娘。”身后有人喚她。
云團回頭,見是一個老婆婆,身邊跟著一個姑娘,兩人衣服有些破舊,臉上也灰撲撲的,像是趕了很久的路。
“老婆婆,您有什么事?”
老婆婆問:“姑娘,我不識字,請問這里是邊郡侯府嗎?”
云團點點頭,“是呀,你們找誰?”
“我們……我們跟府里一個婆子是故交,眼下遇到了點事,想進京投靠她。”
“原來是這樣,你那婆子叫什么?我幫你問問。”
老婆婆一聽眼睛亮了起來,“姑娘認識侯府的人?那真是太好了,總算是找到門路了。”她激動地握著身邊姑娘的手,那姑娘也向云團表示感謝,“謝謝姐姐。”
“不客氣。”云團甜甜一笑,看現在天氣漸漸冷了,一老一小穿得還很單薄,“你們先跟我進府吧,吃頓熱飯菜,我一定幫你們找到人。”
“那真是太感謝了!”
一老一小跟在云團身后,走進侯府大門,守衛向云團行禮,“表小姐好。”
老婆婆有些疑惑,小心翼翼問云團,“剛才那看門的稱呼您為表小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