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媽媽卻不同意,“你們不懂,就是這樣帶點倔的姑娘,男人們才喜歡呢,放出聲去,邊郡侯府的金枝玉葉,這月十五,拍賣初夜。”
虞憶怒睜雙眼,“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你既然被送了進來,就是我的人,我想著怎么著,就怎么著。”
“好啊,你盡管送男人進來,進來一個我殺一個,進來兩個我殺一雙!”
“哼,”管事媽媽輕蔑一笑,“你還真是了不起,但我有的是法子治你。”她使了一個眼色,身邊婆子立馬明白,走到虞憶面前,手一揚,一些藥粉灑到虞憶臉上。
她嗆得打了一個噴嚏,很快覺得四肢發軟,渾身無力,軟綿綿的,被身邊的婆子扶住。
“這叫酥骨軟筋散,管叫你一夜都老老實實躺在床上,任人玩弄。”管事媽媽說道。
虞憶緊咬嘴唇,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但她還有意識,還能正常說話,憤恨道:“你也是女子,為何要同他人一起殘害女子?”
“這怎么叫殘害呢?你若聽話,以后在我這里享受榮華富貴,好過將你流放到苦寒之地,我這是為你好,早點想開吧。”
虞憶眼角發紅,恨不能咬舌自盡,但她沒有力氣,什么也做不了。
魏玄來到教坊司外面,一把拔出刀劍,那門邊的女子,看到一位年輕俊俏的公子過來,爭相迎上去,此時都嚇得跑了回去。
南山拉住他,“少爺,你不能沖動啊,你這是公然抵抗皇命,是要被殺頭的!”
“我不能讓虞憶待在里面,我必須帶她出來。”
“少爺,大小姐在里面還能活命,你若帶她出來,你和她都得死啊!”
“她在等我救她,我必須要救她出來。”魏玄失去了理智,眼周又開始燒起來,連帶著他的腦袋都發熱。
他接連失去了外祖母和外祖父,已經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可恥,他不能再失去虞憶,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表妹受辱。
南山干脆抱住魏玄的腿,“少爺,你不能去!”
一把扇子擋在魏玄面前,被他一刀削去一半。
梁深嚇得縮回手去,慶幸自己沒有伸胳膊過去。
“魏世子,且消消氣,虞憶的事,我有辦法。”他說。
虞憶掙扎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入目鮮紅的芙蓉帳,上面還繡著交頸鴛鴦。
她動了動手腳,發現能動了,嚯地坐了起來。
“醒了?”身邊突然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
虞憶回手一掏,掐住對方的咽喉,“敢對本姑娘不敬,我殺了你!”
梁深被掐得差點一命嗚呼,艱難吐字:“是我,梁深,咱們是同窗師兄妹啊。”
虞憶看清來人,反而掐得更緊了,她早知道梁深行為不端,是勾欄瓦舍的常客,怒罵道:
“你這個登徒子,竟敢把臟手伸到我身上,我告訴你,盡管我侯府落寞了,也輪不到你來欺負我!”
梁深感覺快要斷氣,干脆往虞憶身上撲去,虞憶急忙一腳踹開他。
終于能呼吸了。
梁深咳嗽個不停,爬起來,“你下手可真黑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