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不許去
“你是說,你買下了我?”虞憶再次確認。
“算是吧,本大爺花了大銀子,以后這管事媽媽可就不敢讓你接其他客人了,你可以安心住在這里,一應起居都不會差。”
梁深不敢說包養,生怕惹惱了對方,再給他喉嚨管子捏碎了。
“我表哥呢?”
“他知道此事,要不我是及時攔住他,恐怕這時候已經教坊司已經遍地鮮血了。”
虞憶怔怔的,半晌不說話,梁深也不敢開口。
“但我也離不開這里,就像是被關在籠子里的小鳥,跟死了有什么兩樣?”梁深不知道該怎么勸對方,“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好死不如賴活著,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
虞憶打住他喋喋不休的話,“能讓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就是親手砍掉仇人的頭顱。”
得知虞憶安全,魏玄這才回了侯府,雖然侯府已經被封禁,但他全然無視封條,隨意進出。
官府的人也很默契地當作看不見。
此時侯府的下人已經被遣散干凈了,只剩下綠籬嬤嬤還有陳嬤嬤。
魏玄顧不得其他,準備了棺木,穿上了孝服,獨自為外祖父母守起靈來。
邊郡侯府的悲慘下場成為京城議論的焦點,人們茶余飯后說起此事,都是唏噓不已。
世族更替,乃是常事,但親身經歷、親眼看到,又是不一樣的體會。從前風光無限,封侯拜相,百姓敬仰;轉瞬之間,高樓傾塌,人人稱贊的將軍被斬下頭顱,高高在上的千金流落煙花之地。
如今的邊郡侯府無人問津,老侯爺和老夫人的喪事更是冷清,每日只有魏玄等人守在靈前。
馬有才、白建章等人想要過去吊唁,也都不敢去,生怕被人在皇上面前參一本,只好去廟里上一炷香、點一盞燈,在心中默默吊唁。
這日天色陰沉,似乎要下雨的樣子,街上行人稀少。
云團喬裝一番,穿上一個白色的斗篷,從伯府小門坐了一輛不起眼的小車,讓小春駕著,繞路前往侯府。
“姑娘,咱們這樣去真不會被發現嗎?”
“不會的,若是被人發現了,你就說是賣紙錢的。”云團看著手里的一包紙錢,嘆息一聲,不知道魏玄現在多難過呢。馬車行到一處無人的拐角處,忽然停住,云團探出頭去,“小春,怎么了?”
小春指指對面,原來是一輛馬車擋住了去路。
這里路徑狹窄,只能容一輛馬車通過。
“您好,這里狹窄,您能后退一點,讓我們先過去嗎?”小春和對方商議。
但對面馬車紋絲不動,云團時間緊,不能耽擱,自己親自下了車,向對方請求。
“車里的公子,能否請你們先退一步?”
馬車里傳出聲音,“你怎知車里的是公子?”
云團一聽,這聲音……
“是殿下嗎?”云團試探地問。
謝征掀簾而出,臉上帶著極淡的笑容。
謝征平日就是一副笑臉,對誰都是笑盈盈的,就算是說著教訓的話,也保持著優雅得體的風度。
“見過殿下。”云團立即行禮。
“你要去哪里?”謝征沒有立即讓她起身,而是張口詢問。
“我……我出來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