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到這偏僻又狹窄的地方來了?”
“額……這里安靜。”云團在撒謊,根本不敢抬頭。
“你不是喜歡安靜的人,你喜歡熱鬧。”謝征說。
云團撇了下嘴,反問:“殿下怎么有空到這來?”
謝征好笑地看著面前低著頭的姑娘,帷帽的白紗輕輕拂動,露出一縷青絲。
“本殿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哦,那就不耽誤殿下的大事了,我也要去我想去的地方。”云團起身,朝小春一招手,想要繞過馬車步行過去。
謝征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云團驚訝:“殿下?”
“你不許去。”謝征將她拉上了馬車,吩咐侍衛駕車離開。
“姑娘!”小春在后面急得跺腳,一個侍衛過來,對她說:
“放心吧,我們殿下只是不想你家姑娘去侯府惹麻煩,你先回伯府吧,殿下自會送鄉君回去。”
馬車上,云團坐在謝征的對面,氣鼓鼓地看著他。
“你也覺得老侯爺叛國了?”云團問。
“我只相信證據。”“你相信證據,卻不相信人。”
“人會說謊,證物不會。”
云團不想跟他做無謂的理論,“讓我下去,我擔心魏玄。”
謝征臉上淡淡的笑容消失了,“他有什么好擔心的。”
“你不擔心嗎?你們不是好朋友嗎?”
謝征正色道:“我是君,他是臣,我和他,先論君臣,再論朋友。”
云團無語,“你把這一切弄得好復雜。”
“世上之事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你私自去侯府吊唁,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會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嗎?”
“皇上也有私情,他若真的無情,為什么還會允許魏玄辦喪事?”
謝征嘆了口氣,“云團,你很聰明,但是有些底線,不要去碰,現在我送你回家,哪也不要去。”
謝征不由分說,給云團送到了伯府,并叮囑白建章,外面天氣寒冷,不要讓云團到處跑,以免受了風寒。
“是,是,多謝殿下關心。”白建章忙說好話。
云團氣得想打人,這個謝征,他怎么知道自己偷跑出來?
安靜的靈堂里,來了一個人,是魏玄的武師父,寧淵。
他抱著刀,問魏玄:“不如以后跟著我浪跡天涯吧,忘了這些糟心事。”
魏玄燒著紙,“不行,我有牽掛。”
寧淵也不強求,給他留了個地址,“有事可以找我。”不多久,文老先生也趕了過來,他不求官不求名,因此什么也不怕,大大咧咧過來吊唁。
“玄兒啊,我知道你現在心里不好受,但是為師教過你,處于劣勢時要蟄伏積淀,等待時機,若是硬碰硬,只能是自取滅亡,你可明白?”
魏玄叩謝,“謝師父教誨。”
文老先生走后,南山問魏玄,老侯爺夫妻下葬后,他們接下來怎么辦。
“收拾一下,回建平伯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