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轟的一聲巨響，蓐收的掌中小界爆碎，兩人同時倒退而出，相距百丈遠。
楊清流遙望蓐收，心思凝重，這個對手真的很可怕，在仙域，這是他第一次面對同境界生靈，肉身大戰時沒有占據上風。
以他的肉體來說，已經突破這個層次的極限，不應有敵才對。
“真是出乎預料，看來這個時代并非無可救藥，還有你這樣的人杰。”蓐收眼中的輕蔑光散去，仔細打量眼前的少年。
他的肌體如黃道仙金般耀眼，線條似雕刻般分明，熠熠生輝，瞳孔也露出異色。
對方分明只是后天生靈，居然能先天種族對決，并且在他最自豪的肉身領域內，與其平分秋色，真的很驚人。
“你是這一代的領軍人物嗎，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他繼續開口，這樣詢問。
眾人心頭一震，神色復雜。
顯然，這是給予楊清流最大的贊譽，來自昔日無敵者的肯定，將他推的很高。
“仙域太廣闊，會有不遜色我的人，不敢說做到了最好。”楊清流搖頭，很謙虛。
他雖有橫推九天諸敵的信心，但同樣也謙遜，不會妄自尊大，始終都認為該前行，做的還不足。
“很好。”
中年人突然出聲，目露欣賞：“我從你身上看到了昔日東皇的影子，在修行一途上不斷精進與追求，不曾原地踏步。”
他真的很欣慰。
在那個時代，強者輩出，東皇能在一眾先天生靈中脫穎而出，與骨子里的狠勁脫不開干系，在反復的探索與折磨中蛻變，重獲新生。
這很難得，大部分的先天生靈都做不到這一步。
但眼下，他在少年身上看到了相似的影子。
楊清流垂眉，沒有因此自滿，專注眼前大敵：“再來，縱天一戰！”
聞言，蓐收沒有說話，而是緊盯楊清流，少頃似看出了什么，淡漠道：“你很不錯，但面對吾注定要敗亡，退去吧，不要為一時意氣之爭斷了道途。”
他背手而立，金色發絲飄揚，如一尊戰神，有無敵信念。
“沒試過又怎知道，哪怕在那個時代無敵，創下神話，但那注定要為后人打破。”楊清流平靜。
此刻，他身上洶涌著戰意。
這是本能舉動，乃遭遇強敵的下意識反應，因為許久沒見到能在肉身造詣上與他一較長短的生靈了。
蓐收表情不變，道：“你不怕死？”
“若未戰先怯，談何去面對更可怕的禁忌存在？”楊清流眸光掃視十二神像，堅定道。
這些生靈，在那個時代皆稱不朽與無敵，踏時間長河，能見證萬古歲月，但終究是被葬下了，什么都不剩。
他的話語雖平靜，卻鏗鏘有力，震撼人心。
就是蓐收與中年人都沉默。
顯然，楊清流的話語讓他們想起了一些事，一些敵，不由得憂慮。
“好，吾成全你。”蓐收頷首，斂去所有不屑與輕視！
這是一個心懷大志的少年，并且真的很強，他不得不承認，盡管對方的底蘊有些許缺憾，但在這個境界真不遜色于他多少，需要認真對待。
“殺！”
楊清流龍行虎步，舉拳便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