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應允停止對岡比西斯的敵意,我將會秉持著開放的心境,審視一番自己是否能夠對你懷有更深的愛意,而非僅僅將你視作妹妹。”
普拉西狄亞輕輕擦去那美麗面容上的淚水,抬起頭,目光盈盈地望著亞歷山大,帶著一絲急切與忐忑,質問著他所許下的諾言。
“你當真答應了嗎?”
亞歷山大唯有無奈地長嘆一聲,微微頷首,應下了女孩的這一請求。
“我保證!”
那淚水來得迅疾,去得也匆匆,女人的情緒瞬間由悲轉喜。她動作敏捷地緊緊抓住亞歷山大的手臂,將頭輕柔地倚靠在他的肩膀之上,而后向著他鄭重地許下誓言。
“我發誓,無論遭遇何種艱難險阻,我都會竭盡全力讓你深深地愛上我!”
亞歷山大聽聞這番話語,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隨后又開了一次略顯蹩腳的玩笑。
“我滿心期待著能夠目睹你的努力嘗試。”
言罷,這對夫婦便靜默地相依在一起,足足度過了半個小時。他們凝視著面前的鏡子,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回顧著自己一路走來所做出的種種人生抉擇。亞歷山大并不知曉自己能否摒棄將普拉西迪亞視為妹妹的這一想法,從而將她當作真正意義上的妻子。然而,他思量著,為了帝國的穩固以及家庭的安寧,倒不妨嘗試一番。畢竟,依據他的估算,五年之后,他或許會因暗殺或者背叛而命喪黃泉,那倒不如在這有限的時光里盡情地享受當下。
德西烏斯·弗拉維烏斯·普里穆斯靜靜地坐在阿哈德尼亞-不利斯城市倫迪尼姆的一家酒館之中。他的身側兩側,分別是阿哈德尼亞的軍官們,而在他的對面,則是希伯尼亞國王及其隨從。究竟是何緣由,使得這兩位權勢滔天的人物會在這酒館之中面對面而坐呢?
好吧,這一切的起始,要追溯到克里斯拿起武器公然反抗霍諾里烏斯之時。為了捍衛自身的主權,他將不利斯尼亞的駐軍盡數清空,致使這片地域幾乎全然失去了抵御外敵侵襲的能力。正因如此,如今的教區陷入了一片動蕩不安的境地,因為北方的皮克特人已然越過了哈德良的城墻,開始肆無忌憚地蹂躪這片原本寧靜的土地。
在失去了阿哈德尼亞士兵的庇護之后,不利斯尼亞的民眾們不得不放棄北方的眾多村莊,紛紛逃往那些看似安全的城市。這便是他們在過去的數年之中,想方設法得以生存下來的方式。然而,也正因為如此,糧食短缺的問題接踵而至,而這一狀況僅僅只是導致了更進一步的衰退,因為土匪和劫匪開始在這片土地上橫行霸道,肆意妄為。
普里穆斯率領著兩支總計達12,000人的軍團抵達這片區域之后,驚覺自己所管轄的省份幾乎完全陷入了法律缺失的混沌狀態。自從克里斯三世在利比牛斯山遭遇戰敗而后抵達此地,普里穆斯便始終不遺余力地,憑借著他那有限的兵力,試圖平息這場動亂,重新確立阿哈德尼亞對于不利斯尼亞的掌控權。
然而,面對著成群結隊的強盜以及兇悍的皮克特蠻族,普里姆斯很快便發現,他所率領的這兩個軍團,遠遠不足以恢復這一邊境省份的法律秩序。正因如此,他當下正與希伯尼亞的至高王進行會面,期望能夠獲取他們對于抵御北部皮克特人的援助。
此刻,兩人面對面地坐在一張小巧的木桌之旁。一側是普里姆斯,另一側則是納特。酒吧的女招待陪伴在兩人身側,為他們呈上了一些飲品。當普里姆斯最初向納特傳話,表示希望能夠獲得援助之時,這位希伯尼亞的國王并未給予積極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