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了?”
男人試著扔了拐杖,再試了試,發現自己真的恢復了,高興得就要起跳了。
但被季予惜及時制止了。
“現在還不能跳,等回去養好了再劇烈運動。”
她麻利地開了單子交給男人。
“我們診所現在不賣藥,自己去外面藥鋪抓藥。”
中年男人千恩萬謝地拿著單子走了。
診室里安靜了。
季予惜喝了一口水之后,又將口罩戴好了。
然后那冷清的眼看向了輪椅上的左牧深。
“你呢?看不看?不看我就叫下一個了。”
此時的左牧深還滿臉不可置信。
“你絕對不是徐合歡!你是季予惜!”
剛才的季予惜讓他感到陌生。
是一個完全在他想象和掌控之外的陌生形象。
他認識的季予惜不是這樣的!
“我當初把你從山區里帶出來,是我把你帶回了京都!”
“是我讓你回到了季家,成了季家大小姐!”
“我對你的一切了如指掌,你根本就不是徐合歡!”
左牧深在診室里大吼大叫。
季予惜冷冷地看著他:“你怕不是忘記了,在遇見你之前,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左牧深像是被人狠狠地敲了一錘,滿腦子都是金星。
他看見季予惜的第一眼,便被人群中鶴立雞群的她吸引了。
他打聽了好久,都沒打聽到她的名字。
她如同一團輕盈的云,一縷帶著異香的風,過處不留半點蹤跡,令人無法抓摸。
左牧深也是耗費了許多心思,才打聽到了她的行蹤,強行和她偶遇。
并且通過她的相貌,猜到她可能是季秋蕪那個失蹤了十幾年的女兒。
便趁機把她帶回了京都,一路噓寒問暖,幫助她認親,最終抱得美人歸。
對啊,自始至終,他都不知道她在遇見他之前的名字。
左牧深雙目發直,根本就不敢承認這個事實。
忽然,他情緒失控,忽然就伸手朝季予惜的辦公桌而去了。
似乎是想搶她的茶杯。
一邊還大吼大叫。
“你是冒充的!你不是徐合歡!讓徐合歡出來!我要讓她給我治腿!”
季予惜抬腿一腳將他的輪椅踢了出去。
“來人,這里有人醫鬧,抬出去!”
左曜明慌忙沖了進來。
他已經知道了季予惜就是徐合歡的事情。
眼下只能厚著臉皮腆著臉道:“予惜啊,你早說你是徐神醫,我們也就不用白費這么多功夫了。”
“你和牧深都是多年的情誼了,這點小病對你來說,豈不是手到擒來?”
季予惜笑。
“多年情誼?”
左曜明滿臉興奮:“是啊是啊,你們可是娃娃親啊,等牧深的腿好了,我就安排你們立馬結婚!”
他的兒媳是個神醫。
以后,就是他手里的資源了。
誰還敢對他不敬?
季予惜忍不住嘴角的一絲抽搐。
“你們當我是傻子嗎?”
左曜明還真是把季予惜當傻子了。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季曼珠那個賤人已經被牧深趕走了,阻礙你們在一起的唯一因素都不在了。”
“你們啊,經歷了這么多風風雨雨,終究還是發現彼此都是最對的人,這就是緣分啊。”
季予惜也不廢話了,看向了左牧深。
“你的情況我也沒辦法,且不說我根本就不想治你,就算我腦殘了,我想治你,我也沒那個能力。”
“能治好你的藥,‘棉城寸身’毀于前幾天的大火,整個大棚被毀,一株都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