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練背,光裸的上身,清晰的肌肉線條,如同獵豹般矯健,每一寸肌肉似乎都蓄滿了力量。
季予惜吞了吞口水。
一陣紅暈從臉直接蔓延到了耳朵。
季予惜趕緊鎖屏了手機。
手摸到胸腔,心跳得強壯而有力,頻率越來越快了。
可惡!
**
時間一天天過去。
徐半夏為左牧深治腿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她縫合了左牧深的兩條腿。
再以各種藥物治療。
終于到了拆線的時間了。
季曼珠剛剛在醫院確認自己已經懷孕了,興奮地回了左家,便看見徐半夏正給左牧深拆開了大腿上的石膏和藥物。
兩條又黑又腫脹的大腿出現在了季曼珠的眼前。
一股混合著藥香和腐臭的復雜味道傳來。
季曼珠當場臉色一變,被熏得立馬沖到一邊干嘔。
徐半夏和身邊的所有人都被那個味道熏得背過身去干嘔。
只有左牧深不覺得臭,反而很興奮。
“怎么樣?我的腿好了嗎?”
他嘗試著動自己的腳指頭。
不同于上一次,這一次,回應他的只有冰冷和虛無。
他的大腦再也感應不到自己大腿的存在了。
“我的腿,怎么還沒知覺?”
徐半夏看見那兩條大腿變得黑粗的時候,整個人臉色就已經變了。
饒是她在竭力假裝,可是額頭上滲出來得汗珠卻哄不了她自己。
這兩條腿已經高度腐爛了。
已經,徹徹底底地治不好了。
可徐半夏當然不能說。
她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對左牧深道:“你放心,沒問題,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你的腿比上次嚴重,所以不會好得這么快的。”
“這腿的顏色也是正常的,是我的藥已經開始作用了。”
一邊說服左牧深,一邊也在說服自己。
她的方子,是從徐長青那里要來的。
季予惜用這個方子,治好了卓不凡。
可左牧深看見那腿已經開始腐爛的時候,臉色已經逐漸緊繃。
“徐半夏,我的腿,能治好的吧?你可是保證過的?”
聲音里已經帶上了殺意。
徐半夏的呼吸停滯了半秒,隨即便一臉淡然地道:“這個方子,是我的師傅徐長青傳下來的。”
還不忘補充:“徐合歡就是用我師傅的方子治好了卓不凡。”
一聽說卓不凡也是用這個方子治好的,左牧深的顧慮一點點打消。
給左牧深重新上藥之后,徐半夏拿著自己的東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左家。
左牧深還沉浸在自己馬上就能康復的喜悅之中,但季曼珠已經猜到了什么。
徐半夏,怕是也要跑路了。
但那又能如何?
季曼珠撫摸著自己平坦的肚子。
只要自己有孩子,就能一輩子享受榮華富貴了。
至于左牧深。
最好能現在就去死。
徐半夏并沒有跑。
而是連夜坐飛機,一口氣去了徐長青的隱居之地。
徐長青退休之后,就回到了徐家的祖地靜養,徐合歡便跟著他在這個窮山村里長大。
徐半夏一來就跪在了徐長青面前。
“叔叔!求叔叔把你傳給徐合歡的方子,完完整整地傳給我吧!上次您給我的方子一點都不全!”
“我知道您偏愛徐合歡,將您畢生所學都傳給了她,可我是您的侄女啊,是徐家的希望啊。”
“我要是治不好左牧深,徐家就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