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珠這一胎懷得非常艱難。
左牧深倒是答應了要給她一個孩子,可是他取出來的生殖細胞,活性都不高。
醫生拿著顯微鏡在那一堆一動不動的細胞里挑了一個能動的給她做了試管嬰兒植入到了身體里。
左牧深現在的身體狀態,能有一個活的就已經很不錯了。
取是取出來了,植入也植入了,但怎么生下來又是個難題。
這一胎很不穩,季曼珠為了保胎,打了許多針,吃了許多藥,快把她身體都給拖垮了。
在藥物和激素的作用之下,身材已經完全走樣了,胖到了兩百多斤,走路都困難了。
左牧深已經成了廢人,這個孩子才是季曼珠下半輩子的依靠,為了這個孩子,她拼盡了所有。
“這可是你的孩子,你要是走了,就得靠這個孩子替你盡孝呢。”
季曼珠得意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我已經找人查過了,是個兒子,你爸媽答應我了,會好好地把他養大,你啊,就安安心心地去吧。”
左牧深氣得想砸東西,卻發現手邊已經沒有東西可以砸了。
“我的一生全被你給毀了,賤人,你怎么不去死!你才該死一萬次!”
“當初是你設計,讓我和予惜分開,如果不是你,我和予惜的孩子都五歲了!我們會是幸福美滿的一對!”
季曼珠聽得直想發笑,一邊得意地摸著肚子,一邊譏諷他。
“誰讓你見異思遷的,你要真是個正人君子,我能有機會嗎?”
“當初的確是我和左心玉一起陷害季予惜的,你心知肚明,你也沒吱個聲,也沒為她說句話。”
“我和左心玉是主謀,你也是幫兇!你還整天幻想她還對你愛而不得?呸!真是惡心死我了!”
“你都明晃晃的出軌了,她恨你恨得要死,要不是我和左心玉給你們下藥了,她肯定碰都不會讓你碰一下!”
“季予惜恨我和左心玉,但最恨的還是你啊,你這條腿,她動動手指就能治好了,可是她就不給你治!”
左牧深說不過就開始發瘋。
“住口住口!賤人去死,去死!”
季予惜從國外回來剛下飛機,連時差都沒倒就去了徐半夏的發布會。
忙完之后就立馬回了家。
雖然這幾個月她還是會抽時間回來看一眼,但也好久沒見到她那胖乎乎的乖兒子。
回到家。
家里冷清異常,似乎連一點兒子的痕跡和氣息都找不到了。
沒了兒子,家的感覺也徹底沒了。
這就是一棟冰冷空洞的房子而已。
季予惜直奔隔壁。
開門的是照顧小羊羊的阿姨。
見到季予惜的時候還頗為意外。
“老板,您回來,小少爺還沒放學呢。”
說著,麻利地在鞋柜里找到了季予惜的拖鞋。
季予惜一瞄。
好嘛,她的經常穿的鞋,都被拿到這兒了。
規規整整地擺在了鞋柜里。
她還看見小羊羊最愛的小車車就停在客廳里,他經常玩的玩具堆了一地。
好似,這里才是她的家一樣。
“我先睡個覺,等他們回來再叫我。”
來不及倒時差的季予惜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瞇著眼睛上了樓。
人臉識別直接就打開了小羊羊房間的門。
一段時間不見,他似乎已經徹底在這里生根了,把家當全部搬過來了。
連季予惜常用的床品都被搬過來了。
匆忙洗澡之后,她一頭栽倒在床上。
回家的感覺真好——
季予惜是被砸醒的。
“麻麻!”
“姨姨!”
兩個臭烘烘的肉蛋一前一后地砸進了她的被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