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互相扶持,一起往回走。
誠誠被幾層布裹著,外面又套了二叔和慶哥的大棉襖,一點都凍不著。
由二叔和慶哥輪流背著,我們一路下了山。
走到山路上,梁衡問玉真道長,是跟著我們一起回村,還是現在回山。
沒等玉真道長說什么,慶哥擠過來說:“回什么山,現在就跟我們回村。家里好好招待招待道長,道長就是我們家的活菩薩,老神仙!”
玉真道長哈哈笑:“不敢當不敢當,這兩個稱呼我是不敢要的。”
眾人一陣哄笑。
玉真道長看看大家,目光掃過我,我心頭一凜。他說道:“好,盛情難卻,那就跟著你們回村。”
大家說著笑著下了山,進村之后,起了一陣風,吹得我們身上瑟瑟發抖。梁衡抱著肩膀,嘴唇都有些白了,說道:“好冷啊。不對啊,怎么這么冷?”
我過去環住他的肩膀。
梁衡勉強支撐,真的有點走不動了,那邊“噗通”一聲,陳會計摔在地上。
“爸爸!”陳音翰嚇得趕緊跑過去,扶住陳會計。
陳會計我痛苦地說:“不知怎么,兩條腿不聽使喚,走著走著就軟了。”
此時風很大,今天降溫了,村路上幾乎看不見人。
天空陰沉,竟然飄起了小雪。不光陳會計有點走不動路,慶哥和二叔,還有梁衡都有點步履蹣跚。
我趕緊過去接過誠誠。慶哥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二叔則說道:“叫你來,還是有點用的,不是一點用沒有。”
我知道他在夸我,可這句話情商太低,讓人堵得慌。
大家互相扶持,好不容易回到家,慶哥已經支持不住了,哐哐哐砸著院門。
里面的狗叫了,隨即出來了好多家里人,把我們迎進屋里。
等回到里屋,炕上已經放好了被子。陳會計,梁衡,慶哥和二叔四個人已經堅持不住了,脫鞋上炕都費勁,好不容易爬上了炕,四個人齊刷刷鉆進被窩。
炕燒的火熱,可這四個人還是一個勁兒的喊冷,被子裹得嚴嚴實實,臉色還是很差。
而我,夏嬌和陳音翰就沒有這個問題,累雖然累點,但也不至于這種狀態。
此時玉真道長,思怡道童都來了,屋里屋外全是人。慶哥媳婦接過了孩子,提著的心終于落回肚子里,但是看到男人變成這樣,又擔心起來,問玉真道長怎么辦。
玉真道長簡單說了一下我們遭遇的經歷,然后道:“這四個人被成魔的逍遙先生肉身黏液碰過,所以感染了病毒,現在市面上無藥可醫。只能高燒的時候吃點退燒藥,靠著自己免疫力挺過這一劫。不要擔心,不會要命,就當是一場重感冒吧。”
這四個大人也就這樣了,慶哥媳婦抱著昏睡的誠誠,問道長孩子怎么樣。
玉真道長說:“誠誠天賦異稟,天生下來就是純陽之體,現在是虛弱一些,多養養就好了。我給孩子開個藥單,照張抓藥恢復會快一些。”
一家人是對他感恩戴德,不停說著感謝的話。慶哥媳婦張羅給道長送錢,道長擺擺手:“我只要一樣東西。”
屋里屋外人都看著他,玉真道長朝著我笑:“小友,我們出去聊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