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甕的頂部用深黃色的木塞堵著口,木塞上竟然還能看到咒文,邪得要命。
二叔湊過來看了看,臉色一白:“這東西……”
我點點頭,做個手勢,示意他不要把下文說出來。骨灰甕里畢竟裝著陳文博爺爺的骨灰。
陳文博抱著骨灰甕放在新骨灰盒的旁邊。
“牛道長和我說了一件事。”陳文博喉頭動了動,看著我說。
“什么事?”我吸了吸鼻子:“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牛道長說了,這個骨灰甕的封口用的是一種道家的經咒,不能冒然打開。”
“那怎么弄?”我皺眉。
陳文博說:“他讓我擠一滴血在封口上,這個木塞就能打開了。”
我看看二叔,二叔上前,戴著白手套的手抓住骨灰甕的木頭塞,用力往上提了一提。
整個骨灰甕左右搖晃,里面傳來不知什么東西的碰撞聲,就算這樣,木頭塞紋絲未動,并沒有打開。
寂靜的祠堂里,我們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極為壓抑。
剛才甕里東西聲響,我可以百分之百確定,不是骨灰,甚至不是骨頭。骨頭相撞是脆的,而這個聲音是“吧唧吧唧”的,形容不上來。
這件事就有點太詭異了。
我心頭布滿沉甸甸的陰霾。這時,陳文博說道:“夏哥,我爸有糖尿病,他有個采血器,我拿來弄點血,你們稍等。”
二叔“哦”了一聲。
而我則一把拽住他,“等等!”
陳文博看我。
我猶豫著:“還是先別開了。”
“怎么了?”陳文博瞪大了眼睛。
“我總感覺不妥。”我說道:“要不要我找人問問,我認識一些高人。”
陳文博道:“夏哥,牛道長和我說,回來之后馬上就要辦這個事,不能過夜。沒事啊,現在已經這樣了,就趕緊辦吧。”
我正猶豫著,旁邊二叔道:“對啊,聽人家事主的吧。小陳,你去取工具吧,我們在這兒幫你看著。”
陳文博答應一聲,出去噔噔噔下樓去了。
我站起來,背著手在祠堂里轉,“二叔,骨灰甕有問題,里面裝的似乎并不是骨灰。”
“管他呢。”二叔覺得自己聲大,趕緊壓低:“弄完了,趕緊拿錢走人,真要是拖拖拉拉的,后面事會越來越多。”
我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時,外面腳步聲響,陳文博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