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陳文博爺爺已經變成……鬼了?”我驚愕地說。
“不是鬼那么簡單。”雪姨搖搖頭:“這是一種復合型邪術,玻璃凝陰,蠶蛹孵化血脈。這個下葬者,是想煉太陰之形啊。”
“那是什么?”我越聽越是離奇。
雪姨道:“落葬者已經控制了他的兩個兒子。”
“陳水和陳雨來。”我說道。
雪姨點點頭:“就是他倆。他們兩個已經被鬼迷了。”
“你是說,陳文博的爺爺要附身在兩個兒子身上?”我驚愕。
“錯,不是附身,是奪舍。”雪姨道:“第二個錯誤是,這老頭的最終奪舍目的應該不是這兩個兒子,而是……”
我把耳朵支棱起來。
雪姨下半句話沒說,只是道:“危險,非常危險。”她的表情極為凝重:“小農,嬌嬌,你們要幫著那個小伙子。要不然他的生命會出現極大的危險。”
她說的是陳文博。
接下來雪姨打發我們去睡覺,她要再研究研究這些蠶蛹。
她下面說的這句話,讓我十分震驚。
“這個落葬者不可能掌握如此邪門的法術,他后面還有人。”雪姨說:“重點是找到那個幫他落葬的人。”
我這一宿都輾轉反側,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我們這些人經過昨晚的排毒折騰,都恢復了常態,只是還有些虛弱。小嬸也不瘋瘋癲癲了,但是精神狀態不好,總是一個人直愣愣地坐著。
我和陳文博商量了一下,只能先把小嬸送到他家暫住,剩下事慢慢再說。
正要往外走,雪姨道:“小伙子,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陳文博愕然,看著她。
雪姨冷冷哼了一聲:“幫你們排毒,就白排了?”
陳文博把手機掏出來,有些不爽,但他畢竟很有教養,問多少錢。
“昨晚排毒四人,一個人二百。”雪姨亮出收款碼。
陳文博直接掃了一千過去,然后道了聲謝,拉著我就走。
雪姨道:“小農,把昨晚我們的猜測告訴他,這是破局的關鍵。”
從樓里出來,我和陳文博帶著小嬸,打車回去。二叔解毒之后,精神頭明顯不夠用,給我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先回家休息,有事電話聯系。
我盡量不麻煩他,他歲數大了,也折騰不起。真要出什么事,我負不了這個責任。
我和陳文博打車去了他家,安排小嬸住下,然后陳文博給相熟的家政公司打了電話,約了保姆上門照顧小嬸。
家里冷冷清清的,他爸爸陳雨來已經中邪了,現在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陳文博雙手抓住頭發,特別痛苦:“哥,為什么這種事會攤在我家,為什么?!”
我拍拍他的肩膀,把昨晚雪姨說的話說了一遍:“文博,你知道你爺爺是誰下葬的嗎?”
陳文博眨眨眼,在回憶。
突然他一拍手,想了起來:“是我二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