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二爺,我對這個人還有印象。那天在祠堂陳家開會,二爺來主持大局。
這個很精干的老頭,兩個眼珠子倍兒亮,直放光。
“問問你二爺吧。”我說。
陳文博抬起頭看我:“夏哥,真的謝謝你,這段時間你跟著我折騰,自己也中了毒。”
我擺擺手,“說那些客氣了。”
陳文博讓我稍等,然后去了臥室,時間不長拿著一樣東西,包裝相當精美,打開盒子,里面是綠色表盤的手表。
“夏哥,酬勞歸酬勞,這個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他硬塞在我手里。
我往外推脫。
陳文博忽然生氣:“夏哥,你如果不要咱倆情分就盡了,你現在就走吧。”
如果是平時,我真的拂袖而去,不過雪姨說過,陳文博有生命危險。我已經跟著這件事辦到這種地步了,現在就撤,心里也不落忍。
我想了想,說了聲“好吧”,便把手表收下來。
他非要看著我把手表戴上。我只好戴上,別說真的挺配,戴上之后,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
陳文博笑了,翻出手機找二爺。
“你二爺是什么人,感覺相當精干。”我說。
陳文博一邊翻通訊錄,一邊說:“二爺以前當過兵,后來回家從廠子里出來,拜了個什么師父,開始學習風水,成了個二先生。”
我點點頭,這個線索就對上了。陳文博爺爺死后就是二爺負責下葬的。
他找到了聯系方式,發了消息過去沒有回。
我讓他打語音試試。陳文博打了過去,時間不長,那邊通了。
“二爺,我是文博……”
他話沒說完,電話里傳來一個沉重的男人聲,絕對不是老頭的聲音。
“文博嗎,我們正想給你們家打電話。”那人說。
“怎么了?”陳文博看了我一眼。
那人沉默了兩秒鐘,說道:“你二爺就在剛剛,走了。”
“走?!”
“啊?”我和陳文博同時驚叫。
“他……他……”陳文博一個勁兒的“他”,后面的話說不出來。
那人在電話里說:“你二爺過世了。你和你爸爸過來吧,我們在中心醫院……”
這一瞬間,我看到陳文博眼淚涌了出來,他哭了。
掛了電話,他大口喘著氣,整個人都沉浸在極度悲傷的情感里。
他手忙腳亂再給他爸爸打電話,響了很多聲也沒人接。
他爸爸陳雨來,和他叔叔陳水,兩個人失蹤了,到現在也是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