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嬌趕緊說:“老劉,我師父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多想……”
雪姨道:“老劉啊,你知道我和李振武的區別在哪嗎?”
劉光地眼睛已經被眼淚模糊了,他抽動了一下鼻子,擦擦眼睛。
“那李振武,乃至鬼域之主,都是挾持萬千雷霆而來,”雪姨說:“你見過有暴風雨超度旱土的嗎?他們的理念看似正確,其實是用生命血祭來換得亡魂超度,換取福報,這怎么可能?李振武眼中只見萬千亡魂,獨獨看不見活生生的人。”
屋里我們幾個人誰也沒說話,都在靜靜聽著。
雪姨說:“我心中有一桿天平,上面放的不是‘值不值得’,不是‘權衡利弊’,而是尊重每一個生命。”她眼神陡然銳利:“這便是我和李振武的區別——他渡的是蒼生執念。我渡的是蒼生。”
這一番話說的,我們都不由在沉思。
雪姨站起來,“嬌,咱們走。老劉,你要還信得過我,今天晚上來江邊公園,我現場斗法救你女兒。”
雪姨來得快,走得也快,帶著夏嬌出門,一會兒就沒影了。
劉光地耷拉著腦袋,唉聲嘆氣,我陪著他坐了一會兒。
“小夏,你也回去了,晚上記得來。我太累了,身邊得有人,哪怕說兩句暖心的話,我都有繼續堅持下去的勇氣。”
劉光地可憐巴巴地說。
“放心吧,晚上我必去,再叫上陳會計。我們都去站腳助威。”
劉光地點點頭。
從他家出來,我第一時間在群里發了公告:今天晚上有時間的,都去江邊公園!
馬上林秀秀和陳會計都給了反饋,說晚上到位。陳會計的兒子陳音翰要上學,就來不了。
我把今天發生的事,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正要去江邊公園,陳會計來了信息,約我一起去。
我在公園外,等到了他。陳會計見我神色疲憊,便問發生什么事了。
我把李振武道長反水,和鬼域勾結,還有雪姨出手的事,說了一遍。
陳會計聽得入神,不時嘖嘖的感嘆兩聲。
“雪姨那是什么情況?”我說:“我也沒好意思問。”
陳會計道:“雪姨臉上出現的狐貍,很可能是她拜的大仙兒。雪姨出身東北,以前是就出馬堂,不過我很少看她出老仙兒,現在才知道,保家仙是狐仙。”
我若有所思,其實我身邊也有個狐仙,就是胡雨蘭。現在她在畫冊里修行,眼瞅著就要出關了,結果畫冊被奸人所掠,到現在也搞不清楚下落。
鬼域之主和畫冊有著很深的聯系,于公于私,我都要幫助里劉光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