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周陽于的回答簡潔而有力,轉身離去。此刻的他,身無分文,甚至連打車的錢都沒有,但他依舊選擇堅守自己的原則。
看著周陽于漸行漸遠的背影,蘇祿海冷笑一聲,驅車離去。在他看來,周陽于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色,卻偏偏要擺出一副清高的姿態。
而餐館內,羅妍之和李澤源正等在那里,他們目睹了周陽于的歸來,臉上寫滿了驚訝與不解。
“你怎么又回來了?”李澤源嘲諷道,“那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會啊!你說不去就不去了?該不會是根本沒人邀請你吧!”
李澤源心中的怨氣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言語間充滿了刻薄與譏諷。
周陽于淡然一笑,回應道:“確實不去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堅持。”說完,他推門而入,將那些喧囂與嘲諷都隔絕在了門外。
“哼!真是個沒用的廢物!”李澤源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句話,隨即憤然上車,車輪卷起一地塵土,帶著他的不滿與憤恨疾馳而去。他心中暗誓,定要將今日之事添油加醋地傳遍李家,讓所有人都知道周陽于的“無能”。
羅妍之則是怒目圓睜,狠狠地瞪了周陽于一眼,心中怒火中燒。這個女婿,非但不能為她爭光,反而屢屢讓她顏面掃地,她暗自決定,回去后定要讓女兒瑤瑤與周陽于離婚,徹底斷絕這份關系。帶著滿腔的憤恨,羅妍之也轉身離去,背影顯得異常決絕。
……
路之年站在客廳中,見到蘇祿海歸來,隨口詢問起周陽于的情況。蘇祿海如實匯報了周陽于拒絕出席的經過,言語間透露出對周陽于的不解與無奈。
路之年聞言,眉頭微蹙,心中對周陽于的不滿又多了幾分。他這兩日已對周陽于的身世做了詳盡調查,一個落魄的家族子弟,竟敢如此擺譜?他心中暗想,以蘇祿海的身份親自邀請已是給足了面子,周陽于竟如此不識抬舉,那就讓他自食其果吧。路之年相信,父親只是一時興起才邀請周陽于,到了壽宴之時,恐怕早已將此人拋諸腦后。
“壽宴的籌備進展如何了?”路之年轉而詢問起壽宴的籌備情況,這才是當前的重中之重。
蘇祿海恭敬地回答,一切已準備妥當,并遞上了馮家秦木澤精心準備的菜單供路之年審閱。路之年掃了一眼菜單,滿意地點了點頭,對米其林三星廚師的水準充滿信心。
待蘇祿海離開后,路之年步入了父親的書房。只見老爺子正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心愛的刀具,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每晚睡前都要與這些陪伴他多年的“老伙伴”共度片刻。然而,這些刀具已經許久未曾見血,只是靜靜地躺在那里,見證著歲月的流逝。
“爸,您看,今晚我把這把刀送給周陽于如何?”路名洛突然笑著提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建議,手指輕輕摩挲著那把意義非凡的刀具。
路之年聞言大驚失色,他無法理解父親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這怎么行?這可是您出師后,師父特意為您打造的!”他急切地勸阻道,眼中滿是不解與擔憂。
老爺子卻顯得異常堅定,他緩緩放下刀具,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為什么不行?再過幾年,我這雙手恐怕就再也握不住刀了,這些東西留在我身邊,也只是徒增浪費罷了。”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看透世事的淡然與豁達。
路之年一時語塞,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但隨即,他又想起了周陽于的缺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爸,您說的話他根本沒當回事,周陽于他……他沒來!”他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與不安,他知道父親在家中的權威無人敢質疑,一旦他決定的事情,路家上下都會全力執行。
老爺子聞言,臉色一沉,怒意在他眼中一閃而過。“看來我的話現在已經不管用了!”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力量。
路之年見狀,連忙低頭認錯。“爸,是我錯了!我現在就去親自接他!”他邊說邊轉身往外走去,心中焦急萬分。壽宴即將開始,時間對他來說已經是異常緊迫了。他必須盡快找到周陽于,完成父親交代的任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