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儀不顧臉上的疼痛,報復性地抽了秦淮景一巴掌。
邊抽邊罵:“說我是賤人,方梨又是個什么東西。”
“我浴血奮戰在戰場殺敵,憑本事賺來滿身功勛,卻被她這么個東西作踐辱罵。還有你……”
蕭令儀反手又抽了秦淮景一耳光。
“別忘了你現在的位置,是誰幫你爭來的。沒有我,你早就死在大理寺的牢房中。”
“我以身涉險把你從大理寺撈出來,你卻為了一個賤貨打我。”
氣上心頭的蕭令儀打完秦淮景還不過癮,又沖到方梨面前,對著她的肚子再次用力踩了幾腳。
“想給你表哥生孩子是吧,生,我讓你生,賤人,和你肚子里的小孽種,去另一個世界去生吧。”
直到小腹處傳來陣陣劇痛,方梨才意識到,她這一次玩脫了。
以為有秦淮景在前面護著,定會保她周全無事。
沒想到被刺激得狠了的蕭令儀,發起瘋來竟六親不認。
變故發生得猝不及防。
等秦淮景從驚愕中醒過神時,方梨已經被踹暈了過去。
“傷勢太重,胎脈已停。孕婦的情況也不太好,不但肋骨斷了三根,恐怕日后再難有子嗣孕育。”
登門診治的郎中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寫完醫案留下藥方,便提著藥箱離開了。
得知最后一滴血脈也被蕭令儀給害死,秦淮景只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了。
他恨恨地瞪向蕭令儀,眼中再沒有一絲溫度。
從武器架上抽出長劍,劍尖指向蕭令儀,“你也去死吧。”
蕭令儀當然不會乖乖挨打,取過自己的長纓槍,很快與秦淮景對戰到一處。
你來我往一番打斗,秦淮景和蕭令儀誰都沒落好。
眼看秦淮景還要因為此事糾纏下去,蕭令儀高舉紅纓槍,硬生生擋住了他的襲擊。
“秦淮景!”
蕭令儀厲聲吼出他的名字,“你今日,非要與我鬧得魚死網破嗎?”
秦淮景赤紅著雙眼,“你殺了我的孩子,你難道不該死?”
蕭令儀抹去嘴角的血漬冷笑一聲:“我到現在都不相信方梨腹中懷的是你的孩子。”
“從她帶著肚子出現在秦家的那一刻,我就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這一切,都是姜歲歡躲在暗處搞的鬼,她利用方梨,在破壞我們的夫妻關系。”
蕭令儀只是沖動了一些,腦子還不至于太蠢。
事后,她反復分析過方梨的動機,得出的結果是,這里面肯定有姜歲歡的手筆。
見秦淮景臉色漸有松動,蕭令儀趁機收繳了他的武器。
“淮景,你不如仔細回想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年關剛過,你便以休夫書不符合大晉律法為由去丞相府找姜歲歡求復合。”
“姜家當時是什么態度?姜歲歡又是什么態度?”
“你當著那么多百姓的面讓姜歲歡和姜家沒臉,憑姜歲歡那事事都要報復的性子,你覺得她會就此罷休?”
“那之后沒多久,你便與欽天監的蘇鼎天在菜市口大肆散播白玄冥的惡行。”
“白玄冥是誰,無需我再多說了吧,你那位好前妻的另一個身份,可是白家五小姐。”
“姜歲歡以白五的身份為白家風光大葬的場面你也是親眼見識過的。”
“她能為了白家與姜家斷親,可見白家于她而言有多重要。”
“而你之前做了什么,大罵廣平侯是叛國反賊,還教唆百姓往廣平侯的石像上砸臭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