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嬸子也急忙附和:“是啊是啊,我昨天也帶著我家閨女去縣城買首飾了。在首飾店里,就瞧見幾個老板娘跟那些買首飾的夫人小姐也在談論這件事,她們言之鑿鑿地說,外地都傳寧皇是妖女,不然怎么會突然受老天爺懲罰,失蹤不見。”
“我當時就氣不過,上去跟她們理論,還動了手,你瞧,我這胳膊上現在還有指甲印子呢。”
說著,她擼起袖子,露出小臂上幾道泛紅的抓痕。
趙如玉緊蹙眉頭,這可不是小事,要是謠言愈演愈烈,寧皇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從前那個莽撞的趙如玉。
在趙家村,她過上了安穩富足的日子,對寧皇早已是滿心欽佩,又怎容得他人這般詆毀?
“不行,這就去跟趙村長說一聲,這事必須得嚴肅處理。要是咱們趙家村有人輕信了謠言,還跟著到處亂造謠,豈不是寒了寧皇的心?”
另外兩個嬸子忙不迭地點頭。
“是啊是啊,寧皇對咱們這么好,讓咱們吃飽穿暖,孩子們都有學上,這好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咱們得趕緊去跟村長匯報。”
三人深知食堂有規定,不能隨意離崗,于是規規矩矩地向領導請了假,說明緣由。
領導一聽,頓時也氣得拍案而起。
“竟有這等事!我跟你們一塊去見村長,非得把這事兒弄清楚不可。”
待他們火急火燎地趕到村長家時,只見門外早已圍了好些村民,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氣氛熱烈又凝重。
趙如玉面露詫異,“這是咋回事?”
再定睛一看,五房的林巧娘和侄子沈瑞也在人群之中。
她顧不上以往和林巧娘的些許矛盾,此刻大家心思都在一處,趕忙上前問道:“前面是怎么回事?咋這么多人?”
林巧娘同樣氣憤填膺,眼眶微紅,說道:“還不是聽到那可惡的謠言,說寧皇是什么妖女,咱們聽到后,心里急啊,就都來找村長主持公道了。”
沈瑞站在一旁,緊攥著拳頭,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壓低聲音,語氣凝重地分析。
“恐怕是有人得知寧皇失蹤的消息后,按捺不住,想對咱們趙家村下手了,不然這謠言怎么會傳得這么快,都傳到咱們村里來了。”
趙如玉一聽,雙手叉腰,破口大罵。
“去他娘的狗東西!敢打咱們趙家村的主意,他要是敢來,老娘第一個上去削了他的腦袋!”
眾人的怒火熊熊燃燒,誓言要捍衛寧皇的聲譽和村子的安寧。
而躲在人群外的靜遠侯,遠遠地看著村民們義憤填膺地聚集在村長家,嘴角微微上揚,眼底劃過一道得意的神色,心中暗自慶幸這混亂的局面正合他意。
可還沒等他高興多久,身后突然伸來一只手,猛地拽住了他。
原來是巡視的護衛,那護衛上下打量著他,眼神中滿是警惕與質問。
“你在這兒做什么?現在可是上班時間,不好好干活,敢私自逃離崗位?”
靜遠侯嚇得一個激靈,心臟差點跳出嗓子眼,臉上卻強裝鎮定,連忙擺手解釋。
“沒……沒有,我只是有些拉肚子,想去藥房買點藥。”
說話間,他的手不自覺地捂住肚子,微微弓著腰,試圖讓自己的借口看起來更逼真些。
護衛緊緊地盯在靜遠侯身上,那眼神仿佛要穿透他一般,滿是狐疑。
“是嗎?我怎么瞧你鬼鬼祟祟的,行跡十分可疑。再說了,藥房明明在另一邊,你這方向可不對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