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傳書見白碧塵看自己的目光滿是卑視與不屑,心中惱怒異常,心想:真是可惡之極,你竟看我不起。他下意識握了一下拳頭,作勢便要與白碧塵比劃。趙相承喝止他不要魯莽。白蓮花本要出聲勸他,但一想自己是局外人,名不正,言不順,自己說話只會自取其辱,又何況傅傳書又不知自己的真實身份,還是不說的好,否則徒增煩惱,于事無補。
白碧塵冷呵道:“趙掌門,在下話已至此,仁至義盡,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到那時可得不償失,你思量思量!”傅傳書聞言,已是忍無可忍,怒氣沖天,大吼道:“好奸賊,拿命來。”他不顧師父阻攔,向白碧塵沖去。白碧塵斜睨雙眼,冷笑連連心想:你個不知時務的小子,與老夫叫陣,可說是自尋死路。我老人家一掌拍死你,到那時你可莫可悔,怨不得我白碧塵心恨手辣,不講江湖道義。他見傅傳書如發瘋般揮掌拍來。他不慌;他見掌來,眼見臨進面門,倏地左手單掌翻出去迎對方勢挾風雷的雙掌。他本來以為這傅傳書年紀輕輕,能有多大的本領,他那里傅傳書已接受了師父趙相承的“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神功,可說武功大進,已非同門所能望背!一是他悟性好,舉一反三,對內功和外功可說一點既會,一教便懂,將兩者融會貫通,那可是非同小可,雖比不了當今各大門派首腦,卻又不遑多讓。兩個人一經交手,便你來我往纏斗起來。十招過后,白碧塵收起小覷之心,暗暗嘆道果然是名門弟子,英雄出在少年時!不過他也看出這傅傳書畢竟諳武功主旨,只初無上道家內功窺門徑,不會融會貫通,難以宛轉如意,往往招式用老后招接繼不上,不免有了破綻,頗為捉襟見肘,未有武術大家風范。
袁承天正自調息運動,眼見師兄頗為窘迫,自己又不能下場,只有中祝愿師兄忽出奇招打敗這魔頭白碧塵。忽見白碧塵轉身至乾位,便叫道:“師兄他在乾位,取鐵菱角打他承泣、迎香兩穴。”傅傳書心有靈犀一點通,不加思索,探手入懷取二枚鐵菱角在手,忽地甩手擲出,直向白碧塵的面部承泣和迎香兩穴打去。白碧塵怎么也未料到袁承天看破自己所處竅要,命門所在,鐵菱角飛來只有奮力頭向后仰,身子被迫連連,說不出的狼狽和難堪,心中直惱這姓袁的渾小子無事生非,多管閑事。自己如果此次敗北那才叫做顏面盡失,以后也用不著行走江湖,只有自刎以謝天下了;可是不能,自己可是一派宗師豈能就范,區區一個后生小子又能耐我何!他頭向后仰,雙腳滑開,躲過這兩枚奪命的鐵菱角,隨既躍身而起。鷹擊長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左右雙掌互出,勢出風雷,一股罡風擊將傅傳書擊的連連后退!白碧塵見了,豈能善罷干休,一式“鷹擊長空”向傅傳書撲去。趙相承見狀不加思索,躍身而前,揮掌將白碧塵擊退,可是內力受損,張口噴出鮮血,白蓮花見狀也顧了許多,扶持于他,語帶溫柔道:“趙大哥,你妨事吧!”趙相承見她目帶柔情,此時此地又不是卿卿我我的時候,便轉頭道:“白姑娘,休讓他傷了傳書。”其實白蓮花比他還擔心傅傳書受制。
白碧塵近前一步,一掌拍中傅傳書肩臂,直聽喀地一聲傅傳書肩骨裂開。傅傳書疼得滿頭是汗,卻不發聲求饒。這時白鳳城來到趙碧兒眼前,鼓起勇氣說道:“趙姑娘,我是真心喜歡你……你是否……”趙碧兒見師兄傅傳書傷于白碧塵手下,便心生惱恨,現在又見白鳳城巴巴來自己面前,便氣不打一處來,便冷冷道:“要你討好!”白鳳城碰了一鼻灰,要發作又發作不出來。他的性格與其父恰恰相反,白碧塵是性格暴戾,為我獨尊,一言不合便拔劍殺人的角色,可偏偏生個兒子懦弱如斯!他生氣也是無法,因為世間每個人的性格不盡相同,所以這也是勉強不來的。
白碧塵見了心中氣惱,心想:索性我殺了傅傳書和袁承天這兩個礙眼的小子。殺了他們兩個,以絕后患,免得姓趙的這丫頭心念他們二個人。他來到道白鳳城眼前,傲然道:“我白碧塵的兒子可不是庸庸無為之輩。鳳城你出手制伏這丫頭,我不信她還倔強。”白鳳城見爹爹生嗔不敢有違,可是面對這位如花似玉的趙碧兒趙姑娘他心中又委實下不了手,抑或不敢下手——因為趙碧兒正看著他,眼眸中是憤怒。白碧塵見兒子遲遲不動手,震怒道:“你如果還是我白碧塵的兒子便下手制服這丫頭,否則咱們一刀兩斷,我白碧塵沒有你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