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天道:“多隆阿將年和多鐸王爺挾持朝政,多有不臣之心。”楊契丹怒道:“大膽,膽敢口出妄言,多隆阿將年和多鐸王爺一向忠心朝廷,不有二主,日月可昭,你卻口出狂言,罪在不赦!今夜你必須死,否則在下便不做這血滴子統領。”袁承天冷冷道:“你孝主忠心,放馬過來吧!”楊契丹雙手翻出,一對血滴子嘩啦啦飛出,一個自左而右,一個自右而左,兩個血滴子夾攻,要向袁承天避無可避,閃無可閃,一下取其首級,大功告成!只可惜他想得好,袁承天豈能如他愿,軒轅神劍在手,向著這血滴子斬向。楊契丹豈有不知這軒轅神劍的厲害,便要收回,可是已是不能。嗆嗆幾聲響后,血滴子盡數被毀。楊契丹見血滴子被毀,猶有不甘,雙手一揚,煙霧散開,中者立倒,這是最為厲害的迷藥。袁承天待要屏住呼息,已為時已晚,不覺意識迷糊倒在地上。
楊契丹心下大喜,便要殺他,忽然有女子輕斥道:“奸賊少要逞狂,看本姑娘取你首級。”楊契丹轉頭只見黑暗中走出一個綽約的女子,并不相識,詫異道:“你卻是誰?”這女子道:“小女子白蓮宗鄭蕭蕭。”她自報家門,本意讓這楊契丹知難而退,可是楊契丹卻不以為意,看著鄭蕭蕭,不緊不慢說道:“姑娘你是局外人,與這件事毫不相干,何必趟這渾水,于你又有什么好處?你這不是自惹麻煩,卻是為何?”
鄭蕭蕭道:“你在此胡亂殺人總是不對的,況且袁大哥是忠義之后,你豈能殺他。”楊契丹斜眼看了一下倒地的袁承天見他氣力不支,想要出手已是不能,只有希翼于蕭蕭姑娘誓殺此獠!
楊契丹見鄭蕭蕭看袁承天的神情,滿是柔情蜜意,心知這女孩子心儀于他,也許兩情相悅,世間盡有這樣的事情。他笑嘻嘻道:“姑娘鐘情于他,這也難怪了!——不過你要救他,只怕不能。”鄭蕭蕭道:“你待怎樣?”楊契丹道:“只要你勝了我,他們由你帶走,在下別無怨言,拍手走人。”鄭蕭蕭道:“君子一言!”楊契丹接道:“駟馬難追,決不失言!”
楊契丹身為大內血滴子統領,人前人后,威風慣了,所以托大,讓鄭蕭蕭出手。鄭蕭蕭自從邙山一役受重傷,被師父白蓮花救走找藥王孫思塵出手相救,孫思塵一向性格孤僻,決少為人醫治,只因先師與白蓮花先師頗有緣原,所以才出手救治,否則早已身死他鄉,不在世上了!可是她依舊心心念念忘不了袁大哥,是以與掌門分別,獨自行走,四下打聽袁大哥的消息,蒼天不負有心人,終于在帝京找到袁承天袁大哥,便是晚刻,只怕已是人鬼殊途了。此時見到袁大哥,今世已無憾事了,便是就此死去也值得!
鄭蕭蕭為著袁大哥活命,已將自已的生死置之度外,并不理會其它。楊契丹看著鄭蕭蕭,又看一眼袁承天。這一對癡情怨女,實在不忍下手,可是想到多隆阿和多鐸厲害的手段,他只有橫下心,心想: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人生世間,盡有許多事不是自己所能掌控,聽命于人,只有以命相博,別無他法!人人皆傀儡,命不由我,皆由別人操控陷入彀中而不自覺,上天與人皆不平等,亦是無可奈何之事。
楊契丹見鄭蕭蕭劍來,點點寒星,取人之頭維穴、陽白穴和印堂穴,這三穴只在寸許之間,最為要害。楊契丹見鄭蕭蕭一上來,便欲取人性命,不由心下恚怒,心想:小丫頭,你焉也歹毒,要取我的性命,只怕沒那么容易,且看今日誰勝誰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