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袁承天已近身周,他伸手去拿師兄傅傳書持劍右手。忽然一股砭人陰風襲來,只見傅傳書更不回頭,本自揮向脖脛的魚龍劍反而倏然向后刺向袁承天面門,一劍緊似一劍,刷刷刷一連三劍,招招致人死命。他腳上不停,直追袁承天,仿佛在地上滑行,其實是以輕功行走,快而準,讓人防不勝防,若是一般人早已命喪當場。袁承天見師兄此舉,也是心下駭然,實未想師兄竟會施此狠辣手段!他于倉卒之間,身子向后滑行,足下不停。饒是如此也被長劍削去些許長發。傅傳書見一擊不成,更要趁機而上。這時他已回轉身形,陰側側道:“袁承天你還授首?”袁承天看著師兄猙獰鬼異的樣子,心忖:師兄莫要入魔道,那樣終要害人害己,得不償失。只是怎生個法子,讓他知過就改,懸崖勒馬,否則將來置于萬劫不復之地步,悔之晚矣!袁承天以雙掌迎戰師兄傅傳書手中魚龍劍,猶不落下風。傅傳書見狀,心中更惱,心想爹爹藏私,竟將武功傳于師弟,而不傳我;還妄想將來傳掌門之位于袁師弟,疏不間親,本來此事與師弟無干,他偏要廁身其間,只以為可以幹旋此事,只是他忘了他終究是外人,怎么可以忘乎所以,參與本門本派掌門衣缽重大事情?今夜若不殺他,消息走露,自己非但掌門之位坐不了,更有殺身之禍,既便不死,以后也難以在江湖中安身立命?想想這一切都是袁師弟所引起,否則事事順暢,自己于掌門之位已十拿九穩,不想偏偏闖出個他,要壞好事,真是豈有此理!
忽然袁承天不再容讓,叫道:“師兄,你莫再過為己甚,不要迫我出手!”傅傳書毫不領情,手上劍勢非但不緩,反而更加凌厲,便出劍便道:“誰要你賣人情!”袁承天見師兄已是瘋魔,言語已無法打動,只有比拼武功別無他途。
他忽地右手指點出正是《乾坤一指》中的一招“又見天南”指風凜冽,仿佛一道無形的劍氣直迫人面。傅傳書面色突變,失聲驚道:“師弟,你怎么會這昆侖派的不傳之謎‘乾坤一指’?——豈難道是師父私下相授?”想到此處他更加憤怒,目眥欲裂,虎吼一聲,手中魚龍劍舞動欲飛,只見寒光乍現,仿佛于天空中削下片片雪花。袁承天自然不會對他說起這事情來由,見他情勢更癲,只有制住他,否則只怕他當真犯了失心瘋,那樣豈不糟糕了?想到此處,右手指接連而出正是“鳳起天南”和“天地玄黃”只見指風已是銳利之極。直迫得傅傳書不能進步,連連后退。袁承天伸手一指指氣正點中傅傳書手腕處的陽池和會宗二穴。傅傳書但覺手掌發麻,已是握劍不能,當地一聲魚龍劍落地。袁承天欺身而近,伸手點他穴道,讓其不得動彈。忽地松林之外一女子聲音傳來:“休傷他命。”人已欺近,一式“素手把芙蓉”向著袁承天襲來。袁承天不加思索,一指點出,向著來人而去。這女子武功也是了得,足不沾塵,一式“虛步攝太清”竟而婉轉如意,堪堪避過袁承天的指風。然后長袖一抖“明月還宇宙”去勢甚疾,不待袁承天反應過來,已被長袖束縛——非是袁承天不能,乃是此女子武功已是化境。她這時躍身而近點他周身穴道,讓袁承天不得動彈,然后收起長袖,來到傅傳書切近,這時明月照下,清晰可見是白蓮宗主白蓮花。她看著傅傳書,眼中滿是恨與憐惜,低低道:“孩兒,你為什么要將你爹爹關在后山山洞?——這是忤逆不道的事?——更況且昆侖門規是禁止的?你不怕有朝一日事發,身敗名裂,墮入萬劫不復之地步?”傅傳書似乎毫無悔意,爭辨道:“是他們迫我如此?猶以爹爹為最,他先前便有意將掌門之位傳給袁師弟?娘親,你說我能答應么?先前爹爹不知我是他孩兒猶可,現在他知道了,還要一意孤行,還要這樣做,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不仁,休怪我不義!”白蓮花道:“可他終究是你爹爹,你怎么下得去手?”傅傳書忽然大聲道:“從來的英雄都一己行事,不為其它!所謂‘寧教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白蓮花聽此言語,氣得身子發抖,伸掌便要拍落取其性命,一了百了,以免以后為害人間,可是久久未落下,她有時雖也毒辣無比,可是這傅傳書是她和趙大哥二人的兒子,她怎么下得去手!良久,長嘆一聲道:“你去吧!我不殺你。只希望以后改過自新,洗心革面也就是了!”
傅傳書并不言語,撣撣衣上灰塵,欲伸手撿起魚龍劍和軒轅神劍。白蓮花見他得寸進尺,怒斥道:“這兩件兵器,一樣你也不可以拿走!”傅傳書道“魚龍劍是昆侖派掌門信物,不拿也罷,只是這軒轅神劍卻不相干,娘親你為什么不讓傳書拿走?”白蓮花心想:讓他拿去也好。傅傳書見白蓮花默不言語,似乎首肯便將那插于地下的軒轅拔起,又從袁承天身后取過劍匣放入,自己負于背后,又向白蓮花磕頭,說道:“娘親,孩兒不孝,以后不再是昆侖派門徒!”說話戚戚然,可是他內心猶有不甘,總想還有卷土重來之勢!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