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天忽地出手如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已然拿捏其七寸要害,雙捏一扭,格地一聲將其扭斷。那蛇再不囂張,嗒地一下身子軟嗒嗒垂下,便此不活了。這樣一來,袁承天這才長長松了口氣,拍拍胸口,心說:好險,好險!
他四下看看沒有食物,心想只有委屈這位蛇兄裹腹。他聚攏干柴用火折打著,又用樹枝插入蛇體在火上燒烤,只見蛇油滋滋落在柴火上,火焰更盛,在這谷底竟有一種說不出生離死別的況味。那火光一明一暗,照著他的臉,有種陰郁,抑或不屈與無奈。人生之中的遭遇總是充滿變數,不知將來如何?仿佛冥冥之中自有上天安排,已非人力所能改變?他好好飽餐一頓,心中有氣力,便覺口干,四下尋看不見有水源,忽然耳中聆聽到有水滴的聲響——原來山谷一側有雪水從山巔融化而下,所以聲響。袁承天也顧不了許多,艱難挪步,好一刻這才來到那邊,仰頭張口接著雪水喝,還好他內功深厚,否則吃過葷腥又喝雪水非身體有恙不可。
夜至中天,天空的那輪明月冰冷冷懸在那,四周有星,皆是暗淡不見光明,四下山谷有風吹來,呼嘯來去,陣陣寒意襲來,還好他有內功心法加持,否則便非染風寒不可!
又過不知多時候,明月西斜掛在西邊的中天,四下似乎靜寂無聲。袁承天內力已恢復,他看了一下谷中,只見朝東只有一條幽深的路,不知還有多遠?他努力前行,正走之間忽然一塊山石之后閃出一個高大的黑影,伸掌向著袁承天的面門打來。袁承天黑暗中不及細看,躍身閃在一旁。那一掌只將一塊山石打得紛碎。袁承天定下心神,仔細看去卻是山熊——昆侖山脈特有一種的吃人的熊,體重可達千斤,這一掌之威力不亞于千斤大錘之擊,是以山石紛碎。袁承天心想硬取不行,只有智取,因為山熊體態笨重,有時轉身不能夠靈便,這樣便給人以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