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抬頭正見攝政王已和這阿楚琿、巴爾圖和杰書三人交上手。論武功這三人殊非攝政王可比,可是他們也非泛泛之輩,所以一時竟不分上下,可是時間稍久,這阿楚琿、巴爾圖和杰書便有所不能,連連后退,已現力有不逮的樣子。嘉慶皇帝見這攝政王抬手舉腿之間都是大家風范,武功不遜于中土漢人各大門派的掌門,心中也不由贊嘆,果然這滿洲第一勇士的稱號名下無虛,只是今日無論如何也不可以縱虎歸山,因為那樣其患無窮,異日再想捕虎入籠便是難上加難,所以他便看向袁承天,心說袁兄弟都這危急當口,你還不出手?
袁承天其實不是不想出手,而是在尋找最佳時際,在這攝政王懈怠之時,自己再行出手,一出必中,否則便反為其所制,那樣便是徒勞。此時阿楚琿已是不濟,后退之時竟一不留意跌倒塵埃。攝政王忽地雙掌翻出,一股巨大掌力翻江倒海,便是身在場外的嘉慶皇帝都可以感受的到,心下驚駭,心想這位皇叔竟有如斯之武力,真是驚世駭俗。忽然廣場兩側石獅也受波及,竟到挪動尺余,足見這位攝政王內力之強,絲毫不遜于當世各大高手。此時大內四大高手鐵丹青、文浩然、趙長沙和阿林保躍躍欲勢,想要請纓。嘉慶皇帝內心以為決不可行,因為合四人之力未必是這位攝政王的敵手。鐵丹青見皇帝意示不肯,只有止步不前,不能貿然出手,因為他知道皇帝定有其它策謀,所以只有垂手候命。
袁承天見那杰書和巴爾圖也是破綻迭出,力有不逮,自己如果再不出手只怕三人非受重傷——因為此時的攝政王面目猙獰,已然進入了忘乎所以的狀態,幾乎已起了殺人的心。攝政王見阿楚琿、杰書和巴爾圖三人出招都是招呼他的命門要害,所以手下便不容情,心想:便是你們三個善撲營中的小角色也要在本王面前逞威風,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他見阿楚琿跌倒,并不去出手追擊,而是雙掌向這巴爾圖和杰書二人胸口拍出。二人此時已是顧此失彼,再要防衛已是不能,眼看只有受此一掌,可說不死也受重傷。場外眾人都是驚呼出聲!
攝政王聽到眾人的驚呼之聲,這才覺察自己一時忘乎所以,怎么可以出重手法傷害這杰書和巴爾圖?今日可是恭慈太后的壽誕之日,如果自己重傷他們,只怕皇帝和恭慈太后都要怪自己出手魯莽,雖然不會重責,難免斥責幾句,當著眾人之面自己怎么承受?可是又不能公然反對,雖然自己是攝政王有監國之權力,可是現在皇帝還是大權在握,所以自己也只有領受!
袁承天見機不可失,再不出手這杰書和巴爾圖命懸線。正在眾人驚異擔心之際,眼前但覺一花,似有人影如影隨形已至攝政王和杰書、巴爾圖他們身前,更不答話,雙手倏出,只聽蓬地一聲將這攝政王的千鈞之力的雙掌卸去。攝政王不意會有人出手,相掌相抵,但覺對方功力不潛,各自都退了幾步。場外眾人都是驚愕不已,只見袁承天退后幾步,身形微晃,并不跌倒,可見內功心法之強不遜當世武林各大門派掌門!攝政王穩下心神,見是方才自己所見到那少年武士,心為之動,更覺得有似曾相識之感。——袁承天為了避免麻煩便戴了人皮面具,遮住自己本來面目,所以攝政王才有了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又實在說不上來是誰,以至心中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