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傳書見師弟如此行為也是驚駭非常,心想他莫非要對王爺用強,那么自己可要加以阻止,不能讓他胡來,因為一旦王爺失勢,自己的宏圖大業便成空夢一晌!他又豈能自甘寂寞!所以眼見王爺受制,雖心中震怒非常,可是一時也是無計可施!袁承天道:“大師兄想要王爺不死,只有一個法子。”傅傳書道:“袁師弟你盡管說來,無有不遵!”袁承天見師兄此番前倨后恭,自是看到王爺命懸人手才如此,否則他又豈會屈于人下?
眾官兵亦不敢輕舉妄動。多鐸雖穴道受制,說話卻不受限,只是他無言以對,因為倘若自己出言不讓眾官兵輕舉妄動,不免顯得自己貪生怕死,為人詬病,又自顯得自己氣量狹小,所以只有不言,讓傅傳書以不變應萬變,相信他有此能為!
袁承天又大聲道:“只要我可以安然出營,那么王爺毫發無傷,否則莫怪在下無情,情急之下殺人也是有的。”他話中雖未說要殺王爺,可是話外之音任誰都聽的出來。傅傳書只有遵照袁承天所說行事。忽喇喇閃開一條道,讓這位小師弟挾持王爺走過。到了轅門,袁承天奪了一匹健馬躍鞍而上,將多鐸王爺置于轅門之外,拱手為禮道:“王爺,在下多有得罪,原宥則個!”然后控轡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多鐸則置身于此,心中五味雜陳亦有一番說不出的滋味:想自己堂堂親王,今日竟被這袁承天戲弄于股掌之間,可說是顏面盡失,倘若日后找不回這顏面,自己還談什么君臨天下,乾坤皆在我掌中!
傅傳書對多鐸的神情毫不在意,只是嘴角顯出旁人不易察覺的一絲詭笑,只因為他在袁承天躍身跨馬之時,以一指之力彈出一枚旁人決難察覺的一枚銀針,針頭淬有巨毒,平常不用之時他便藏匿于自己腰間革囊之中,以備不時之需;今日正得其便,射在馬身之上。只是這針上毒藥并不一時發作,而是循序漸進,只要一個時辰之后便是發作,到那時這馬兒便自癲狂,亦會嚙咬生人,若是平常之人便無生還之能,好在袁承天武功非凡,否則一旦馬兒癲狂只怕性命難保!
只是袁承天又豈知這位掌門大師兄暗中做了手腳。這匹馬載著袁承天和碧兒一路奔馳,但覺樹木山川呼呼向身后倒去只是此時碧兒已是人事不知,自然感受不到危險已迫近。這馬正馳之間忽然忽律律一聲長嘶,前蹄人立,馬背一掀,勢要將這袁承天和碧兒掀下馬背。袁承天一時驚覺雙手緊緊控韁,不讓這馬癲狂;可是他哪里知道這馬兒已然毒入頭腦,意識行為已然不受控制。在它并未意識到自己的這種行為危及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