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卻是沒動,又說:“舅媽,那天早晨我嗓子也啞了,但我沒感冒。”
周娜娜眉頭一皺問:“那你做什么了嗓子啞了?”
翠翠頓時想起晚上那個事,趕緊閉緊嘴巴,搖搖頭,一副我什么都不記得了的表情。
周娜娜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對翠翠說:“你先老實躺著,我去那屋給你拿衣服。”
說著,周娜娜起床去了徐波的睡房。
徐波此時剛穿上褲子,見周娜娜進來,剛要說話,周娜娜搶先說:“我過來拿翠翠的衣服。”
徐波哦了一聲,拿起翠翠的裙子遞給她,周娜娜接過裙子,然后嚴肅的對徐波說:“以后跟翠翠一塊睡覺注意點衛生。”
“咋了啊周廠長?”徐波一頭霧水。
“混小子別跟我裝糊涂,看著你憨憨傻傻的,心跟蛋黃似的!”
說著,周娜娜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睡房,周娜娜掀開翠翠的被子,說:“脫掉我檢查一下。”
翠翠乖乖聽話,過了會,周娜娜如釋重負的把裙子扔給翠翠,讓她穿上。
與此同時,徐福年找了根繩子,綁住一根狗腿,和老伴一起,將那條死狗拖到村長家院子里。
村長牽著牛剛從牛圈里走出來,見徐福年和他老伴拖著條死狗走進院門口,便詫異的問:“這是咋了啊?”
徐福年指著地上的死狗說:“昨晚半夜不知誰扔到我家院子一只死狗,你是村長,你說該不該報警?”
徐村長呵呵笑著說:“是不是哪家孩子的惡作劇啊?這樣吧,到中午咱把狗燉了,吃肉喝酒。”
王麗香立即說:“不行,我家現在可不缺肉吃,這事一定要查清楚!”
王麗香覺得以前家里窮,在村干部面前說話像屁一樣沒分量,現在家里蓋了新房子,也有了錢,說出來的話就變成石頭,砸在地上咚咚響。
果然,徐村長說:“大嫂子別上火,有懷疑的人沒?”
“是徐根坡干的,你心里應該也清楚,讓他去我家道歉,不然這事沒完!”王麗香說。
看著氣勢洶洶的王麗香馬上要變成炮仗,徐村長趕緊承諾一定把這事處理好。
回家路上,王麗香對老伴說:“你不覺得翠翠腦子有點問題么?她做咱干女兒我稀罕,但她做咱兒媳婦,我不太同意,回家你勸勸咱兒子。”
徐福年停住腳步,從兜里掏出煙,瞇著眼睛點燃,搖了搖頭說:“再等等,我感覺小翠跟曉霞一樣,跟咱兒子成不了事。”
老兩口回到家,剛進院門口,就看到翠翠拿著一個比她個頭還高的掃帚在哼哧哼哧掃院子。
徐福年趕緊小跑過去,奪過翠翠手里的掃帚,說:“小翠你手受傷了咋能干活唻?誰叫你干的?”
翠翠望著徐福年眼里流淌出來的疼愛,小聲說:“舅媽說我是您未來兒媳婦,讓我勤快點。”
徐福年哈哈大笑,摸了摸她腦袋說:“小翠,不管以后是不是我兒媳婦,只要你來這家,啥活都不用干,雞鴨鵝隨便吃。”
聽他這樣說,翠翠的心情頓時就變成陽光下晾曬的一件漂亮衣服,風一吹就飄了起來。
翠翠來了勁,重新拿過掃帚,小臉仰的比清晨初升的太陽還高,說:“我要做個一百分的兒媳婦!”
徐福年望著翠翠這可愛的模樣,心臟突然一疼,回憶起多年前夭折的小女兒,假如還活著,應該也像翠翠這么大了。
此時的徐波在廚房水泥灶臺燒火做飯,屁股底下坐著個小板凳,往鍋底添了幾根木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