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夏,上海五角場一處老小區的出租屋內,凌嵐兒和崔晨凱小夫妻兩個剛吃過晚飯,凌嵐兒起身準備收拾碗筷。
“老婆,你把客房收拾收拾,巧枝沒地住,讓她先住兩天。”
崔晨凱同往常一樣,晚飯過后,翹個二郎腿,像個大爺一樣,對正在忙碌家務的凌嵐兒呼來喚去。
“巧枝?”
凌嵐兒停住手中動作,唇角輕啟,眸子一沉,微微蹙眉。
“我們常去的美發店里那個劉巧枝嗎?她要住我們家?”
凌嵐兒莫名其妙看著塌坐在沙發里的崔晨凱,以為他腦子哪根弦搭錯了。
“她從店里辭職了,沒地住,小姑娘挺不容易,上海也沒個熟人,老鄉之間幫襯幫襯。”
崔晨凱抬眼看看略有不喜的凌嵐兒,繼續道:
再說了,客房閑著也是閑著,省的我晚上要跟你做事的時候,你總跑到客房躲著我。”
崔晨凱站起身,邪魅一笑走向凌嵐兒,故作親昵攬過凌嵐兒的腰肢,輕吻一下她的臉頰。
“嗯唔……那是因為我姨媽在呀!越是在你越來勁。”
凌嵐兒一臉緋紅推開崔晨凱,捋順被他弄亂的長發再輕輕盤起個丸子。
“但是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咱倆跟她也不熟。”
“還不熟?人家小姑娘給你洗過多少次頭了?你不一直夸她會來事兒嗎?”
“最近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凌嵐兒想到最近幾次去洗頭,劉巧枝明顯不如之前盡心了。
“不跟之前一樣嗎?你這個人就是敏感。”
崔晨凱責怪凌嵐兒,但為了能讓劉巧枝住進來,緩和語氣找補道:
“可能因為她早就干夠了吧?這不就辭職了嗎?”
凌嵐兒點頭才覺說得過去,又冷不丁抬起頭問崔晨凱:
“你跟她說讓她來住了?”
“……對啊,說了!”
崔晨凱略微遲疑,故作一臉無所謂。
“你倆什么時候這么親近了?”
凌嵐兒只是打趣,并不多想,崔晨凱每次去理發,總愛跟那些小姑娘逗趣兒,但凌嵐兒從不會把亂七八糟的男女關系跟自己的老公牽扯在一起。
用凌嵐兒自己的邏輯說話就是:她老公不是那樣的人,心里有數的狠呢!
“胡說八道什么呢?我怎么會跟她親近?”
說者無心,聽者心虛,崔晨凱的音量突然間就提高了好幾倍。
凌嵐兒定定看著崔晨凱,放下手中的活,上來哄:“哎呦,我家帥哥生氣了呢?逗你玩呢呀。”
“哼,你在侮辱我的人格!”崔晨凱見臺階就下,半撒嬌半慍怒,仍然嗔怪。
“好啦,開玩笑呢呀,我收拾好廚房就去收拾那個客房,她什么時候住進來?”
凌嵐兒邊說邊端著盛著殘羹冷炙的碗筷進了廚房。
“明天!”
崔晨凱看著凌嵐兒的背影高聲道,生怕她聽不到似的。
夏熱正盛,把家里收拾的窗明幾凈之后,凌嵐兒熱的鬢角的碎發都打了綹,身上滲出的薄汗濕噠噠把衣服粘在身上,窈窕的身姿若隱若現,幾分妖嬈。
凌嵐兒從冰箱里拿出半塊冰鎮西瓜,叉一把勺子在中間,端到崔晨凱面前,先掏出中心的一個圓球送到崔晨凱嘴里,第二勺再送進自己口中,透心的涼,凌嵐兒不禁感嘆:
“啊!好舒服,這天也太熱了。”
“客房收拾好了?”
崔晨凱從凌嵐兒手中抽出勺子,給自己蒯了一大塊西瓜塞進嘴里,鼓鼓囊囊問道。
“沒呢,出汗出的,身上粘噠噠的,洗個澡再去收拾,地已經拖了,再換個床單被罩和枕套就好。”
凌嵐兒一邊扯黏在身上的上衣,姣好的身姿影影綽綽,一邊用小手在自己的面上扇來扇去,被薄汗浸過的皮膚,如粉面桃花,嬌艷欲滴。
崔晨凱被這副畫面擾的心里癢癢,凌嵐兒向來保守,難得一見這副景象,他起身撲上去,一把把她摁倒在地上,嘴上念著:
“地板涼快!先陪老公做好事,再去洗澡。”
崔晨凱說著,就瘋狂來扯凌嵐兒身上的衣裳……
“崔晨凱,你可真行,瞧我的頭發被你搓磨的!”
凌嵐兒滿面緋紅,隱隱透著一絲慍怒,長發凌亂散在地板上,她雙手撐地,緩緩坐起,胳膊上、腿上都有淤青,那是崔晨凱剛剛跟她在一起時又啃又掐又擰的杰作。
崔晨凱揩掉額頭上的汗珠,瞄了一眼凌嵐兒的身體,說:“明天上班穿褲子和長袖,要不,讓你們女同事看到該羨慕你了。”
凌嵐兒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淤青,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輕摁一下,微微蹙眉,痛。
凌嵐兒并不抬頭,只用盡可能柔和的語氣對崔晨凱說:“你以后能不能輕點?弄得我每次都像被人打了一頓。”
崔晨凱不回答,只催促:“都幾點了?!你快去洗澡,洗完澡還要收拾客房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