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謝謝你的早餐!”
凌嵐兒轉移了話題,她吃掉了三明治,豆漿盒也見了底,起身去茶水間洗。
陳思蔓就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凌嵐兒的身后,“要不,晚上你去我家住?我剛搬了新家,新環境我一個人還有點害怕。”
“方便嗎?”
凌嵐兒看著陳思蔓,有些猶豫,她現在的工資也不過才5000塊一月,不久前剛交了一個季度的房租,身上的錢已經不寬裕了,這兩年和崔晨凱兩個人的吃穿住用行,花的幾乎全是她的工資,算是典型的月光一族。
“方便方便!肯定方便啦,那就這么說定啦!”
陳思蔓接過凌嵐兒洗好的豆漿盒,跑回了前臺。
下午下班之后,凌嵐兒和陳思蔓結伴而行,手里拉著行李箱,剛下電梯,背后突然一陣風跑上來一個人,“凌嵐兒,你怎么還拉個行李箱啊?這是要去哪兒?”
說話的人是行政部潘柳,尤其擅長八卦,最愛捕風捉影添油加醋背后議論人,陳思蔓剛來兩天,從她這里聽到的八卦已經數不勝數。
“呀!差點忘了,謝謝你啊,嵐兒,我自己來。”
陳思蔓故作突然想起的樣子,奪過凌嵐兒的行李箱,對潘柳說:“她幫我拉的,我剛在附近找到房子,這兩天在搬家呢。”
潘柳疑惑地看看凌嵐兒和陳思蔓,納悶陳思蔓剛入職兩天,兩個人關系就那么好了?
“哦,她新家離我家還蠻近的,順路。”凌嵐兒看著潘柳那酸酸的眼神,趕忙解釋,她知道潘柳是愛拈酸吃醋的人,怕她后面給新來的陳思蔓使絆子。
等潘柳走開,陳思蔓對凌嵐兒說:“這個潘柳,嘴真碎,這兩天在我耳邊烏央烏央的,我頭痛!”
凌嵐兒笑笑,“要不我們吃完飯再回去吧,你想吃什么?我請你。”
“算了,去菜市場買菜,回家做給你吃。”
陳思蔓拉著凌嵐兒的行李箱,罩衫脫在公司里,上身只穿一個齊腰露肩小吊帶,下身長裙飄逸,騎車路過的小青年回頭沖她擠眉弄眼,她大大咧咧裝做沒看見。
菜市場門口,賣豆腐的攤子,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背對著柜臺站著,
“小伙子,給拿塊豆腐來。”陳思蔓大大咧咧,但也著實是一本正經開口。
凌嵐兒差點笑噴,她納悶,陳思蔓是哪來的自信叫得出口的,那男人膀大腰圓,雖剃得平頭,也難掩兩鬢斑白,從背后也完全能辨出是個中年大叔。
那男人被叫的一頭霧水,多少年沒聽到這稱呼了,回頭一看,竟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一時有些懵,手指頭指向自己疑惑道:
“剛才是你叫我?”
陳思蔓一本正經點點頭,已經忙著選豆腐了,那大叔嘿嘿笑了兩聲,凌嵐兒捂著嘴巴憋住,身子禁不住前仰后合,實在忍不住,哼哼了兩聲,那大叔倒也體諒,跟凌嵐兒哈哈對笑起來。
陳思蔓全程沒有任何反應,專心選食材,過后才問凌嵐兒:“剛才笑什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