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嵐兒站著不動,擺擺手拒絕,冷冷瞥一眼崔晨凱:“你拉黑我?”
崔晨凱莫名其妙看著凌嵐兒,這說的什么話?明明是她把自己拉黑了,正想反駁,被劉巧枝拉過去坐下,
“老公,快坐下吃飯。”撕破了臉皮,又仗著自己肚子里的兩個孩子,劉巧枝一點兒都不裝了。
“哈!”凌嵐兒無語,笑得夸張。
“你笑什么!”劉巧枝上趕著吵架,故意不給凌嵐兒和崔晨凱溝通的機會。
“我笑你不要臉!”凌嵐兒直接懟,每一個字都是重音。
“你!。。。。”劉巧枝氣急,腦子短路,不知道該怎么回擊。
“你什么你?我勸你趕緊閉嘴,給你肚子里的孩子積點德!”
凌嵐兒繞過崔晨凱進了客房,把兩張嬰兒床推了出來,狹小的客廳頓時滿登登的。
“你房子找好了嗎?”凌嵐兒瞪著崔晨凱。
“還沒有。”
崔晨凱老實回答,找房子這事,他跟劉巧枝商量過不止一次,卻一點都沒有實際行動,往常家長里短的瑣碎事兒都被凌嵐兒大包大攬了,他覺得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發自內心的排斥。
“我不是給你留。。。。。。”都一周過去,凌嵐兒給他留的紙條上說的清清楚楚,正想跟他好好掰扯掰扯,猝不及防被劉巧枝搶了話頭。
“你什么意思啊?!就不是沒有你住的地方,你一間,我們一間,互不妨礙不就行了!干嘛非要我們搬出去?外邊合租不都這樣嗎?”
劉巧枝這炸裂的三觀,讓凌嵐兒覺得多跟她說一句都是多余。
“你們不搬可以,我搬!把這個季度的房租還給我,一個月2600,一個季度一共7800,還有一個月的押金,也是我的,一共10400。”
凌嵐兒向崔晨凱伸出手,那堅定的眼神容不得他半點拒絕,可他還是拒絕了,
“我。。。我現在手里沒有這么多錢,公司里處處花錢,你又不是不知道,買車的錢還沒還完,辦公室的房租一個月七八千。”
崔晨凱說的雖是實話,但并不是沒有錢,這兩年他是賺到些錢的,他是不肯放凌嵐兒出去,他知道,如果凌嵐兒真出去了,他們的婚姻就徹底完了。
跟凌嵐兒在一起的日子,崔晨凱過的很省心,他想著如果凌嵐兒實在容不下劉巧枝,等劉巧枝把孩子生下來,就徹底斷干凈。
“別跟我扯!車子是你自己開的,你公司賺的錢我一分都沒見過,先把我房租還我,快點!”
凌嵐兒的聲音不大,對崔晨凱卻是不小的打擊。
原來,不管崔晨凱怎樣,凌嵐兒都乖順得像小貓一樣聽他話,如今凌嵐兒那狠戾的眼神,讓他心里發虛,他就那么怔怔看著凌嵐兒,沒說話。
“行!那你等著!”
凌嵐兒轉身回了客房,閉緊房門,撥通了房東的電話,
“姐,您好,實在抱歉,房子我不打算住了,您看您什么時間方便?咱們辦一下手續,是我違約,違約金您按照合同上約定的扣就行。”
“怎么了?凌,你是換了新工作了,還是怎么的?”房東很和氣,話語間帶著幾分失落。
房東四十歲上下,新上海人,獨立女性,當初并不著急出租,怕遇到不規矩的租客,把房子住的亂七八糟,挑了不少人,最后租給了凌嵐兒,就是看她人長得清爽利落,還是一個剛畢業的學生。
凌嵐兒和崔晨凱住進來之后,房東突擊來看了幾次房子,見每次都被凌嵐兒收拾的干凈整潔,之后就再也沒來過。
中間續了一次合同,市場上的房租多多少少都漲了些,她還是按最初的價格租給凌嵐兒,就是為了租個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