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起來了,昨天早上,警察來找過你,問你去哪兒了。”
劉巧枝慌亂中腦子有點短路,丁雷讓他干啥他就干啥。
“你咋說的?”崔晨凱聲音明顯局促。
劉巧枝說:“我說你回老家了。”
崔晨凱馬上追問:“還問其他的了嗎?”
劉巧枝搖搖頭:“沒有。”她自然不會把她和警察的對話說與崔晨凱聽,那對她不利。
“好像有什么大事,她問我認不認識凌嵐兒,凌嵐兒怎么了?我怎么看警察那話里話外像是凌嵐兒沒了呢?老公。”
劉巧枝語氣故意加重了些,她認準是崔晨凱和他爸染上了凌嵐兒這條人命官司,回來反正也是被抓進去,還不如不回來,免得壞了她和丁雷的好事,但是她心里不甘,還想繼續試探,畢竟崔晨凱相比丁雷,條件不要好太多!
崔晨凱再沒多說一句話,立刻掛掉了電話,他看看躺在病床上的父親,再看看滿是疲態的母親,再想想已經死去的妻子,加上對他毫不關心的劉巧枝,還有那已經找上門的警察,崔晨凱猶如跌進萬丈深淵,他現在是多么希望這是一場夢,他多么希望他能吃上一丸后悔藥之后,就可以馬上醒來,回到他和凌嵐兒最初的恩愛模樣。
崔晨凱正惆悵著,劉巧枝的短信就進來了,
“老公,你怎么突然就掛電話了?你什么時候回來啊?我想你了,還等你下次產檢帶我一起去呢,現在我手上也沒錢,你能給我轉點錢嗎?吃的沒營養,對肚子里的胎兒不好,我現在一張口得養活三個人呢。”
崔晨凱蹙眉,但為了一對雙胞胎,還是回了,語氣像是在交代后事:“我還不一定什么時候能回去,你算算一個月得多少錢,我每個月讓我媽給你打錢。”
“他問一個月得多少錢,我跟他說多少呢?”
劉巧枝竟然有些小興奮地看著丁雷,那天警察走后,她為了留住丁雷,已經把對崔晨凱和凌嵐兒之間的猜測毫不保留地告訴他了。
“一個月最少也得五千塊錢吧?”
丁雷撫摸著劉巧枝的肚皮,得意道:
“我怎么就覺得這兩個小家伙是咱倆的呢?反正他姓崔的早晚都得進去,就給他留點念想,讓他好好供養著咱們這倆孩子。”
劉巧枝點點頭,雖是笑的,但那笑看起來又極其勉強,她給崔晨凱發消息過去:
“我算算,吃喝,水電,再加上產檢什么的,一個月給我五千吧。”劉巧枝發過去之后心里發虛又補充兩句:
“花不完,我就給他們存小金庫,反正孩子們以后花錢的地方有的是。”
“老公,你快點回來吧,一個月給我多少錢,都沒有你在我身邊來的踏實,你到底怎么了呀?老公,你有事別瞞我呀,我這一周天天睡不好擔心你,再加上孕吐,身體很不舒服。”
崔晨凱看到劉巧枝第一條第二條信息的時候,低聲罵了一句:“你媽的,還真敢要,真他娘的把我當提款機了!”
等看到第三條的時候,心里才舒服點,他琢磨著自己總歸是對這兩孩子有虧欠的,自己前途未卜,既然不能陪伴在孩子身邊,每個月給點錢,是他這個做爸爸的應該的,于是回復劉巧枝:
“一個月兩千五足夠了,原來我和凌嵐兒一起的時候,兩個人才五千塊,光房租就2600,有時候還花不完呢,你又不用交房租,一個人2500一個月,生活不要太滋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