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晨凱在法庭上的樣子總是在她腦海中閃現,她為他的生命感到惋惜,把他的罪行擺到法律面前是她一定要做,做了卻又心痛的事。
凌嵐兒心里擰巴的難受。
邢南一直在關注凌嵐兒,偶爾指點一下她的動作,她就如同利刃一般,仿佛殺紅了眼,稍微反應慢了,都有可能被她傷到。
一節課兩個小時,時間過的很快,凌嵐兒大汗淋漓,打的很痛快,邢南一喊下課,她就開始收拾東西要走,但被邢南叫住了,
“凌嵐兒,等一下。”
他是在她請假那一次才知道她的名字。
“今天我不是最差的。”
凌嵐兒冷冷的,腳步都沒停。
“我知道,你上次落下了一節課,上一節課的動作要領的資料給你,你拿回去自己練。”
凌嵐兒等在門外,窗外的那幾個女生還等在那里,眼睛一刻不停地盯著邢南,見邢南跟凌嵐兒說話,看凌嵐兒的眼神都帶著挑釁。
凌嵐兒感覺到了這些女孩的敵意,她覺得這群女孩跟邢南是一個世界的人,但她不是,她是她們眼里最不起眼、最平庸的一類人。
“資料在辦公室,走,跟我去辦公室拿。”
邢南對凌嵐兒說,他在爭取跟凌嵐兒獨處的時間,可凌嵐兒討厭他,確切的說,此時此刻的凌嵐兒渾身帶刺,誰都討厭。
“我腳不舒服,下次吧。”
穿著就往門外跑,中間故意從那群女生中間穿過,邢南想跟過去,被那群女生堵住了。
“教練,我們之前見過,你忘了嗎?在club。”
一個身材性感的女孩撲上來,凝視著邢南的眼眸。
“所以呢?我就應該對你負責嗎?”
一起的幾個女孩笑出聲來,戲謔道:
“你想負責也不是不可以啊,哈哈哈……”
邢南討厭這種投懷送抱不自愛的女孩,眸間閃過一絲冷厲,眼睛還在向凌嵐兒遠去的方向尋覓,可是已經徹底看不見了。
“教練,我還在等你開小灶呢。”
訓練室走出一個女孩,一副弱柳扶風的媚態,她是故意的,從見到邢南的那一刻開始,就心存覬覦了。
邢南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肚子里一萬個草泥馬在奔騰,他感覺自己仿佛進了盤絲洞。
“教練~”
那弱柳夫婦的女子見邢南不回應,再嬌嗔一聲。
“你都這樣了來學什么散打?不正經。”
窗外的一群女孩看不慣那弱柳扶風女子的媚態,出言不遜。
“誒,你話給我說清楚,我怎么不正經?我看你他媽才不正經!”
弱柳扶風的女子仿佛換了魂,悍婦一般,訓練室里走出幾個女孩圍住她,問:
“怎么了?”
“他們說我不正經!”
“誒,就說你不正經咋地吧?!不正經、不正經!”
兩群女生就猛地湊到了一起,散打的功夫是一點沒用上,薅頭發的薅頭發,用剛做的美甲往人臉上撓。
邢南冷冷地瞥了一眼,走了,走到門口隨意跟保安打聲招呼,說:
“里面有女人打架,趕緊去拉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