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家,凌嵐兒準備做飯,電話突然就響了,是冉嶠。
“嗨,我搬好家了,晚上來我家吃飯啊,給我暖房。”
自從冉嶠被放到段翔下面鬧情緒,凌嵐兒和她吃了頓飯,設身處地勸慰后,她的狀態明顯又恢復了積極,平時跟同事之間的關系也親近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樣端著了。
凌嵐兒覺得冉嶠有這樣的轉變已經是挺好的了,突然被叫去家里吃飯,她還是覺得有些意外,習慣性排斥。
在工作上無論怎么幫人家都行,但在生活上,凌嵐兒仍舊不太容易和人親近。
她站在鏡子面前看著仍舊紅腫的眼睛,正思索著該怎么拒絕,冉嶠又說話了,
“陳思蔓現在在我家呢,你早點來。”
“……哦,好。”
凌嵐兒只能被動答應,26歲的年紀,在處理很多事上都顯稚嫩,尤其是拒絕人的能力,很多情況下,她張不開口。
不管誰暖房,不管陳思蔓在或者不在,凌嵐兒其實都不想去。
她剛離婚,眼睛還腫著,哪有心情?當然她離婚的事,公司里還沒有人知道。
此外她也沒錢,總不能空手去,總得買點東西,那就得花錢,負債的情況下,他一分錢得掰成幾瓣花,人情面子上的錢,她自覺目前沒能力花。
況且,也不是多親密的關系,她完全可以拒絕。
但,凌嵐兒最終還是違心的答應了。
理由只有一個:人家真心叫她了。
類似的事,以后很多年,凌嵐兒要吃很多的虧才會明白:
[人家不重要,自己才重要。如果自己沒價值,不論你把人家看的多重要,人家都不覺得你重要。]
凌嵐兒買了價值100元左右的水果,特意選的精品包裝,兩箱。
凌嵐兒是四點左右到的,抱著兩箱水果,氣喘吁吁的,幸好冉嶠住在一樓。
冉嶠開門,接過凌嵐兒手里的兩箱水果,就隨意放在了地上,連句謝謝,或者別的客氣話也沒有。
陳思蔓大大咧咧打著哈哈:“呀,你還買水果了呢,我什么都沒帶。”
冉嶠接話:“你就知道帶著嘴來吃!”
這語氣就像是跟很鐵的朋友之間互懟。
陳思蔓沒說話,打開凌嵐兒買的水果就要洗著吃,她心里是不痛快的,前一陣子剛剛白送了冉嶠一瓶迪奧的香水,看樣子冉嶠好像是忘了。
凌嵐兒四下看看這房子,搬進來的東西堆成一堆,還沒有收拾,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房子是兩居室,裝修很老套,還不如凌嵐兒現在住的那一套,比起陳思蔓住的那套一居室,更是不如了。
“這一個月房租錢多少?”凌嵐兒問。
“1500,付三押一,陰面這個小臥室是我的,陽面這個大臥室房東奶奶住。”冉嶠說。
凌嵐兒點頭,“嗯,那還行,離咱們公司近,這回你可以睡懶覺了。”
“嗯,主要我覺得這個房東奶奶人挺好的,房租也便宜。”
晚飯是冉嶠自己做的,大白菜熬大骨頭湯,三個人一人一碗。
比起生活,冉嶠照著陳思蔓差點火候。
飯做的隨意,雖說剛搬過來,屋子還沒得及收拾,但床已經睡了好幾天了,被子枕頭就那樣胡亂堆放著,桌子上的護膚品和化妝品琳瑯滿目,擺的滿滿登登的。
凌嵐兒和陳思蔓并不在意,本是同事關系的三個女孩湊到一間小出租屋里,氣氛倒是溫暖如春,算是愜意。
當然,這其中公司里的八卦消息起了不小的作用。
“我發現段總跟宋璇關系好像也不咋地。”
冉嶠和宋璇仍舊不對付,不管她在練一森下面,還是在段翔下面,都要被宋璇踩在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