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嶠提議:“現在還早,要不我們喝點酒吧,我們可都聽說了,你今天可棒了,估計,以后你們部門沒人敢觸你的霉頭了。”
凌嵐兒無奈笑笑,“什么敢不敢的?都是同事。”
她心里清楚,人與人之間一旦有了隔閡,怎么可能因為一次會議就能消融的?
能表面上相安無事就不錯了。
陳思蔓沒心沒肺,手舞足蹈響應冉嶠:“好!我喝白的!”
凌嵐兒接上:“我也喝白的。”
冉嶠不可思議地笑看凌嵐兒和陳思蔓:
“行啊,姐妹,都可以啊!等下次公司有應酬的時候,我要跟段總提議叫上你們倆一起!”
陳思蔓連連蹙眉拒絕:
“拉倒吧!應酬的事我們可不行,還得是你,我和嵐兒都不適合那樣的場合。”
冉嶠撇撇嘴,中斷這個話題,看向柯一鳴:“你喝白的還是啤的?”
柯一鳴不甘示弱,也要喝白的。
凌嵐兒不輕不重敲打一下他的胳膊,像姐姐一樣責備:
“你喝什么酒?”
然后看向冉嶠:“再給他來瓶椰奶行了,小朋友家家的,冉嶠你也敢問。”
冉嶠不以為然,“都大四了,成年人了,喝點酒怎么了?”
柯一鳴不服,他試圖糾正自己在凌嵐兒心中的形象,喉結不安分地動了又動,微微蹙眉凝視凌嵐兒:
“姐,我不是小朋友,我都21了!”
凌嵐兒不理他,對冉嶠笑說:“就給他喝椰奶,他還長身體呢。”
凌嵐兒行事小心,柯一鳴還是個沒有畢業的大學生,她不想帶著他喝酒,何況還騎自行車,萬一回學校的路上再出點事,誰都負不起這個責任。
雖然凌嵐兒自己大四那年已經很獨立了,但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把柯一鳴當個孩子。
柯一鳴是凌嵐兒在職場上帶的第一人,工作帶教上,她一直很用心,不像領導,倒像個姐姐。
“行吧,你可別當媽,你要當媽了,你孩子指定得煩你,思想太傳統!”
冉嶠對凌嵐兒說話越來越灑脫,那天早上在會議室,她倆多少算是交過心了。
聽到當媽,凌嵐兒的心一沉,時間過的真快,如果那個孩子還在,她的小腹應該已經隆起了。
如果崔晨凱不出軌不亂搞,她此刻應該安安靜靜坐在家里的那張飯桌上吃飯呢,時不時還可能被崔晨凱指使著站起來去拿個什么東西,細想想,實在也沒什么可留戀的。
冉嶠拿過一瓶椰奶遞給柯一鳴,還不忘戲謔凌嵐兒:
“呶,你姐給你要的椰奶,喝了長身體的。”
“哈!……”陳思蔓被逗笑了。
凌嵐兒也樂。
柯一鳴雖不滿凌嵐兒拿他當孩子帶,但也乖乖接過椰奶,心里還美滋滋的,那是被人關心的感覺,尤其朦朦朧朧間,還有那漸漸清晰的男女之情。
一桌四人,一個還未涉世的男大,三個涉世未深卻各有故事的女孩未醉微醺著說說笑笑,打打鬧鬧。
他們之間的關系正神不知鬼不覺地發生著奇妙的化學反應,未來很多的故事都將源起于這晚,生命就是如此美妙,不可預知,變幻莫測。
“我們倆就住這附近,你送你姐姐回去吧”
陳思蔓喝的東倒西歪,被冉嶠攙扶著,她在大大咧咧地指揮著,讓柯一鳴送凌嵐兒回家。
冉嶠笑看陳思蔓,喝多了看起來更傻呵呵地,冉嶠無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