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到了淮陰之時,天色尚早,禮物早就送到,曹昂帶著孫尚香踏上了魯肅的家門。
“汝可是州牧,要見人,差人去請便是給足了面子,何必親自登門!”孫尚香一臉的不可置信。
“汝兄長沒告訴汝,對待賢者,要有禮節?”
“東吳有才的人不少,但是都是高官厚祿招攬來的,況且世家大族,都是求官做,吾兄長不必這么費心。”孫尚香一臉的驕傲。
曹昂心下一嘆,這妮子,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有多貴,賢才,就是亂世里最大的財富,招攬到他們,你才能有穩固的后方,富余的糧草。
孫權這屬于啥?這屬于白撿的,亂世群雄并起,一般都是一代,結果到了孫權這,成了三代,直接免去拼殺,難怪說孫權是個享福的。
魯肅早就在自家園子里燙好了酒漿,靜等曹昂前來。
卻說魯肅對曹操漢賊的名聲沒什么在意,掌握了漢帝,本身就是一種資本,被人罵那是別人嫉妒。所以魯肅對曹昂的拜訪并不排斥。
尤其是在離開東吳之后,魯肅飲了一杯,心中一嘆,本以為孫策是個成大事的人物,沒想到孫策早亡,孫權不過是個守成之君,能不能守住都不好說,全無父兄英勇之氣,江東本就不占地利,剛繼位的孫權卻是個不思開拓的,他魯肅,怎么甘心埋沒了自己一身的才華。
況且,魯肅眼神一凝,孫權之死,多有蹊蹺,鬼神之說人皆不信,魯肅本想調查,無奈孫策侍衛盡皆慘死,人皆說是于吉報復,孫權又有歹意,為了顧及祖母,魯肅不得不遠離江東,逃到淮陰來。
“子敬先生,曹昂來訪。”曹昂于門外喊話。
魯肅忙迎曹昂入門:“州牧請進,肅招待不周,怠慢了。”
“先生言重,昂來打擾,才是那不速之客!”
二人同入園中,孫尚香不方便露面,曹昂使虎豹騎看著她。
“州牧大人此來,有何見教?”魯肅笑呵呵額為曹昂滿上一杯。
“見教不敢當,昂此來,為請先生出山,幫吾治理徐州!”
“治理徐州?州牧大人一份徐州菜譜,便讓徐州活了起來,若是再籌辦公學,此之后,徐州再不缺中下小吏,僅憑這一點,徐州便遠勝天下其余各州,哪里需要魯肅插手。”魯肅不動聲色。
“先生說的,是內政,財富屯積于一州之地流動,終歸增長緩慢,日久天長,不利于徐州也!”曹昂輕輕搖頭。
“敢問州牧,既有內政,想必也有外交,州牧欲何為?”魯肅來了興趣。
“先生請看。”曹昂于袖中抽出一張紙。
魯肅皺眉道:“可是蔡侯紙?”
接過來一摸,卻發現較往常所用之蔡侯紙細密,光滑,更有韌性,魯肅很快就想到曹昂想干什么:“敢問此之所廢幾何?若遠勝于帛,無用也。”
曹昂大笑:“先生錯矣,此紙之一遭,紙上所書,才是打動先生的本錢,況且紙之所費,遠低于帛,甚至略賤于竹簡。”
魯肅來了興趣,擺弄了這張紙半晌,方才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