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曹昂欲在徐州大刀闊斧的改革,荊州這邊卻是不平靜。
劉表二子,長者劉琦次者劉琮,因蔡夫人之故,劉表厭劉琦而喜劉琮,更兼蔡氏力挺劉琮,因此劉琦均不為荊州上下看好。
劉琦暗弱,不知如何爭取,荊州上下唯劉備待他還算禮遇,因此劉琦與劉備相交甚篤。
一日,劉琦入內探望劉表,時劉表久病臥床許久,政事均交予蔡瑁等人去處置,唯蔡夫人引婢女伺候于劉表左右,劉琦平日無事,因此多沉迷于酒色,形容暗黃,早已不似早年英武,劉表本就以劉琦像他方才有寵愛之意,今見劉琦模樣,心下大怒,斥之,喝令其出。
蔡夫人更是得意,一雙秋波似的眼睛勾人的緊,白皙的皮膚看的劉表火熱,蔡夫人心下厭惡,面上卻是嬌嗔:“景升,養病要緊!”
劉表干咳了幾下,這才把心思壓下去。
卻說劉琦為劉表斥罵而出,心下煩亂,往去尋劉備飲酒,劉備丟了新野,劉表心中總有見怪,從那之后不再親近。
況且劉表自臥床以來,掌權者乃是蔡氏,于劉表床前侍奉者乃是蔡夫人,即便有賈詡為劉備謀劃,劉備也不能再接近劉表,平日里只在城外大寨練兵,偶爾歸城安歇。
劉琦至時,劉備正于院中空地處練劍,見劉琦前來,收劍擦汗,飲了一口水,笑道:“賢侄此來所為何事?”
劉琦長嘆一聲,“今日不知何故惹得父親生氣,將吾罵了出來,心里煩躁,特來尋叔父飲酒。”
劉備心中嗤笑,沉迷酒色導致身體虧空,劉表豈能不罵!
劉備笑道:“賢侄安心,汝乃嫡長子,兄長當然要對汝嚴厲一些。”
劉備遂差人設宴,劉琦摟著美人美美的喝了一頓,大醉方歸。
劉備與賈詡謀道:“今劉景升臥病在床,蔡氏當權,荊州時刻有傾覆之危,當今之計,如之奈何?”
賈詡沉吟道:“今劉表寵信蔡氏,而蔡氏只顧家族,若荊州為蔡氏所得,待曹昂引大軍至,兵威之下,蔡氏必降,到其時主公必難以自處!”
劉備大急:“正是如此,才要問計于先生!”
賈詡沉吟半晌:“不若奪了劉景升荊州如何?今關、張二位將軍屯兵在城外,荊州大將無過一文聘,憑借二位將軍之勇,定荊州不過小事!”
劉備心下猶豫,終究搖頭道:“再如何說,荊州到底是劉景升的基業,今劉景升臥病在床,若吾奪之,恐怕其有性命之憂,不可,不可!”
賈詡心中暗嘆,劉備這一猶豫,顯現劉備并非毫無想法,只是劉表對他著實不錯,劉備心下不忍罷了。
賈詡又道:“既然如此,主公助劉琦奪荊州如何?”
劉備道:“吾觀劉琦非人主之相貌,劉景升如何傳位于他?”
賈詡嗤笑道:“劉琦尚算一仁德之人,劉琮算甚?不過一受其母差遣之人罷了。”
劉備道:“那如何助劉琦奪得荊州?”
賈詡道:“主公明日且莫去城外大寨,于府中設宴請劉琦前來,吾且試之。”
劉備應下,預備好酒宴,遣人去知會劉琦,劉琦使人回報,言說明日必至。
翌日,劉琦至劉備府,劉備與賈詡同迎,然后眾人分賓主而坐。
酒至半酣,劉琦酒意上頭,傾訴劉表待其不公,說到傷心處,涕泗橫流,教人好生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