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笑道:“正面擊碎孔融所持,方能為天下之人信服,如此天下悠悠之口方不會將吾淹死。”
曹昂從懷中掏出謄寫的三張紙,放到司馬孚手中,“好生研究!”
孔融為曹昂下獄之事便傳各州,因曹昂多有賢名,因此天下士子只是嘩然,除了一些儒家的死忠粉,一些學傻了的榆木疙瘩,還沒多少人罵曹昂。
但是這件事的確掀起了一股浪潮,各地士子不斷涌入青州,期盼著曹昂來一場公審,以安天下士子之心。
外面風起云涌,青州州府之中曹昂不斷的處理著積壓的政務,司馬孚一邊驚嘆曹昂處理政務的速度,一邊拼命的跟上曹昂。
這般連續處置了三日,又從徐州調來了不少錢糧,方才將青州平穩下來。
“如今外界如何?”曹昂伸了個懶腰,隨口問道。
司馬孚道:“禰衡正在說動數百個儒家士子,想請他們一同坐在州牧府前請愿,然主公賢名廣傳,眾士子皆欲觀望再做定論。”
曹昂輕笑:“禰衡啊禰衡。”
“筑高臺,言說三日后即公審孔融!”
“諾!”
消息傳了出去,涌入青州的士子皆圍在建高臺之處,等待三日之后公審,孔融雖是孔家之曹昂人,但是這次孔家卻沒有來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三日時間已經至,高臺已成。
曹昂令虎豹騎親衛圍著高臺護衛,同時維持秩序,提著孔融與孔融的三個侍衛上了高臺。
除了孔融沒松口,其余三人都松口了,碌碌皆螻蟻,如此大的事,他們不過浮萍一草民,如何扛得住?
曹昂手往下一壓,“諸君且聽吾言也。”
高臺之下頓時安靜,曹昂先將孔融私德與擅自殺人上的罪行說了出來,又將適合的罪名律令摘了出來,全場頓時嘩然。
“孔融竟是這般人?”
“如何能信曹昂一家之言也!”
曹昂任由場下爭論,然后將孔融的三個侍衛提溜出來,將擴音器送到三人嘴邊,三人斷斷續續的將孔融殺人之事說了出來,又立下重誓,言說所言毫無虛假。
臺下直接炸了鍋,開始有人怒罵孔融,“不理政務,反殺民眾,該死!”
禰衡忙大喊:“不可信一人之言也!”
曹昂冷笑,指著臺下禰衡道:“此人便是禰衡禰正平,那位與孔融痛飲之人也!”
場下又是一片怒罵禰衡之聲。
曹昂高聲道:“眾人若是不信,又那被殺之人尸首在此,看孔融如何應對!”
左右當即將那被殺之人尸首抬了上去,孔融面若死灰,已然不抱希望。
曹昂擺了擺手,令軍士高聲念了對孔融的判決,“……依律當斬!”
曹昂清空臺上,只留孔融一人,蹲在孔融身前,“孔融,汝可知曉汝錯在何處?”
孔融苦笑一聲,面若死灰,眼吾神采,“不該醉酒縱馬也。”
曹昂搖了搖頭,“非也,只因汝站錯了隊,亂世,私德,人命,皆草芥也。”
曹昂擺手,左右刀手上臺來,背身過去,好大頭顱沖天起,臺下盡是喝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