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遠處有數艘大船朝著咱們這里沖過來,看樣式不是善茬啊!”
“啪!”
管承一巴掌就把這個手下抽了個轉兒,“娘的,老子還以為黃圖那家伙回來了,一驚一乍的,不就是幾艘船?你劫掠的還少?”
手下忙低著頭應諾,眼中卻滿是恨色。
都是爹生娘養的,都是殺人逃出來的,誰出力都不少,憑什么你管承玩上玩下,吃肉喝酒,卻讓我等管好褲腰帶,好好的值守?
入恁娘!
管承冷哼一聲,在女人白嫩的高聳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又給了這手下一巴掌,“娘了個巴子,二當家的女人你也敢看?滾!”
邊系褲腰帶邊往外走,準備上箭塔看究竟是哪里的船。
上了箭塔,管承臉色一下就白了,此刻高順帶著八艘大船已經到了距高冠島不遠處。
高順分兵八路,令各船各自去占據一個方向,因此各船動時,管承看到了迎風飄揚的旗號。
“曹”字旗高掛,“高”字旗豎立在船側。
“黑底錦帛曹字旗,定是曹昂,定是曹昂,我死定了,死定了!”管承剛從女人身上爬起來,本就腿軟,這下看了曹昂的大旗,一下子就軟了。
二當家黃圖帶著大船在海上巡邏,高順令各戰船圍殺之。
黃圖不認字,看著遠處的大船,以為跟自己原來劫掠過的船一樣,吆喝著便令手下幾百人沖上去,嘴里還喊著:“交寶不殺,留美人買路……”
管承打了個哆嗦,黃圖,死定了!
不過一刻鐘,管承的所有船已然被高順令弓弩手射透了!就連投石車都沒用,單憑弓弩就將那一灘海水染紅了些許,又過了一刻鐘,八艘大船已經各自占據一方。
高順發起響箭,四下戰船上投石車便開始投射!
散落在島嶼邊緣的海盜抱頭鼠竄,根本不敢停留,就是訓練有素的軍士也不敢說一定堅守陣地,更別說這些沒有軍紀約束的海盜了。
黃石轟炸了一個時辰,且不斷的往岸邊靠,靠了之后再將投石車搬上陸地,一百名軍士守船,兩百名軍士手執弓弩,兩百名軍士手執刀盾,護著投石車緩緩往中心高山去。
管承慌了,但是想起來自己麾下足足有三千人,不是個小數目,曹昂總不能都殺了?這么想,心里方才安定了些。
說是高山,其實不過四十多米高罷了,上方平坦,四下只是陡峭了些,顯的高。
大軍團團圍住此山,高順分兵兩百往去尋柴草,只要不是下雪下雨天,冬日的柴草,極其易燃。
當高順令軍士將撿來的柴草堆在小山下時,管承慌了。
“將軍,將軍,吾麾下三千人,皆欲降也,勿殺吾等,勿殺吾等!”
高順冷笑,“燒!”
四下濃煙起,火蛇舔弄的山體,“啪啪”的干草爆裂的聲音讓悄悄個的盜匪心慌恐懼。
“大哥,我等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是啊,大哥,曹昂這是想下殺手啊!”
“……”
“大哥……”
“閉嘴!”管承一聲怒吼,眾人頓時無聲,但是有些人眼中,已然涌出一絲殺意。
首犯是管承,殺了他,是不是就能活命?
管承心中大駭,這跟他想殺那程姓富戶的眼神有何差別?
“兄弟們,兄弟們!”管承忙道:“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看曹昂的意思,要將吾等盡數斬殺在此處,莫要有僥幸之心,且看這火,那曹昂可是欲給吾等活路?”
眾人眼神閃爍,“大哥,汝說吾等當如何?”
管承大吼一聲,“沖下去和他們拼了!”
一馬當先便朝山下殺了過去,諸多賊人不懂,還以為管承在逃命,紛紛奔逃,搶在管承前面。往山下奔去。
管承越來越慢,躲在后面等眾人去趟滅火。
但是沒用,被大軍圍困,先后不過是個死的早死的晚的問題。
訓練有素的宇宙水軍,大盾在前,弓弩在后,刀槍不斷的捅戳,連甲胄都沒有的盜匪,跟紙糊的一樣。
而這些盜匪最優良的兵器不過是民間自制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