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配大喜,忙令武丁言之,武丁沉吟,看了看左右軍士。
審配擺了擺手,四下軍士緩緩后退。
武丁余光瞥著,見四下軍士皆去,暗暗握住后腰的短刃。
約摸距離,只剩五步,武丁滿臉獰笑,拔出短刃便撲了上去,“審配,今日汝合該死也!”
審配冷笑,身后陰影中當即躍出幾個軍士,手執利刃朝著武丁殺去。
武丁大驚,然而此時此刻他也別無他法,只得硬著頭皮撲上去,他知道檢密府的軍士以審配為重,審配就是他們的天,因此他分毫不顧自己的性命,招招朝著審配殺去!
審配驚怒交加,沒想到武丁能來這一手,他如今與武丁不過五步,因此一時之間軍士竟難殺武丁!
武丁心知今晚殺審配是難了,趁著檢密府軍士護著審配后撤的同時,忙往廳外面逃去。
審配怒喝:“左右軍士與吾殺了武丁!”
他好不容易信了武丁三分,結果武丁竟敢這般,當真該死!
武丁心下大急,四下軍士往他所處之地圍來,甲衣與兵刃摩擦的聲音灌進耳中。
四下數百軍士圍了過來,無處可逃。
武丁看著四下鋒利的兵戈,心下驚惶,“審公,主公,吾錯也,饒吾一命,武丁愿為主公座下犬!”
審配冷笑,“憑汝也敢稱犬?平白侮了犬!殺!”
四下兵戈狠狠的插到武丁身上,武丁身上的甲胄宛如碎紙一般被捅爛,獻血崩飛。
“來人,集結大軍,隨吾往北門去!”
“諾!”
卻說武丁去了良久,公孫恭那顆野心不斷的滋長。
“喚營中眾將領至此,如今武丁久久不歸,恐生變也。”
四下武丁親信軍士不動,站在那里假做不聞。
公孫恭大怒,“流彩,汝去,汝往營寨中去喚眾將領來!”
流彩不敢不說話,但是她現在心中還是向著武丁多一點兒,“主公,如今,還是靜等為妙……”
公孫恭陰沉著臉,眼中滿是怒火,背叛的滋味,被挾持的滋味!
不過多時,營寨外面忽然傳來喧嘩聲,看守公孫恭的軍士大驚,忙令數人出去看。
“滾開,滾開,吾等要見主公!”
“武丁這個逆賊,竟敢挾持主公!”
“爾等欲死乎?”
……
不多時,一眾將領沖進寨中,“吾等拜見主公!”
公孫恭哈哈大笑,笑的眼淚幾乎都流出來,聲音中的癲狂與壓抑令人心驚。
“與吾將此等眾人皆殺了!”
“諾!”
四下將領抽出寶劍一頓砍殺,武丁親衛當即被梟首獻于公孫恭四輪車前。
“將此女亦殺掉!”
“諾!”
雖有人猶豫,但還是有人干脆,上去一劍把癱軟在地的流彩給殺了。
公孫恭正大笑之間,忽有人來報,“審配引大軍來了!”
寨中一片死寂,公孫恭冷聲罵道:“定然是武丁失手!”
其中一將忙道:“主公,如今當如何是好?”
公孫恭冷笑道:“如何是好?若審配不怕魚死網破,便教他來攻!整頓軍士,列陣攻殺!”
“諾!”
“審配,汝可敢有顏見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