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悅十幾年不出現,一出現便來了場大的。
寧家大小姐霸氣護兒媳,在她略顯張揚的豪言里,蘇眠的地位蹭蹭往上漲。
在場的人里即使還有心里不甘的,但面上到底是開始了對蘇眠的恭維。
趙芝蘭端著一杯紅酒來到蘇眠身邊,手腕微晃慢悠悠道:
“沒想到幾天的功夫你就拿下了大嫂,眠眠,你真厲害,難怪能讓禹洲這么護著你。”
“二嬸說笑了,不是我厲害,是婆婆本來就很好,那些說她不好相處的人,其實是不用心對她罷了。”
蘇眠唇角輕揚笑得沒有感情,二嬸話里對她的定位跟那些人又有什么不同。
不過是她不在意罷了,跟她沒有關系的人,她從來都不上心。
她輕飄飄回了一句,讓趙芝蘭臉上表情凝住,輕哼一聲:
“對她用心的可都沒好下場,你剛來墨家,有的事不清楚也不怪你,以后有事可以來找我,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
“好說,會有需要二嬸幫助的時候的。”
趙芝蘭自討沒趣地敷衍幾句便扭身離開,沒看到大房的出丑,她只覺得這個宴會無聊透頂了。
蘇眠跟在墨禹洲的身邊笑得臉都快要僵了,這場宴會才終于落下帷幕。
寧悅好不容易愿意出來見人,寧家的幾個人跟著她回了竹苑繼續敘舊。
墨禹洲被老爺子叫去說話,一樓只剩下了幾個小輩在。
蘇眠正要離開,在一旁等候許久的墨擎瀾主動上前攀談。
“大嫂,今天累了一天,上次的傷好些了嗎?”
蘇眠回來養傷這段時間沒怎么見過他,對他的印象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
她點頭,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淡笑:
“多謝二弟關心,已經好了。”
墨擎瀾松了口氣,抬手推了推眼鏡,“那就好,話說敢傷害大嫂的人真的是膽大包天,可千萬讓大哥不要放過他們。”
“那是自然。”蘇眠有些心不在焉,踩著高跟鞋游走了幾個小時,她只想回去躺著。
可偏偏這個墨擎瀾還要跟她東扯西扯。
“我聽說大哥并沒有報警處理,不知道背后的人有沒有揪出來,這些人藏在暗處,對大嫂始終是個威脅。”
嗯哼?蘇眠眼底閃過一抹幽光,綁架她的主使就是墨望,這點毋庸置疑。
但好像當時那些綁匪還說了,有人幫他們...
蘇眠終于正色打量起面前的人,斯斯文文的長相,看著挺人畜無害的。
但他藏在鏡片下的那雙眼睛,就好似吐著蛇信的毒蛇,準備隨時趁人不注意來咬一口。
蘇眠靈光一閃好似捕捉到了什么,抱著胳膊一副終于遇見知心人的樣子,敞開了跟他聊起來。
“你才說呢,那綁架我的人一看就是沒腦子的,他的背后一定還有主謀。
你大哥說了,他已經找到了那人的證據,只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抓人了。
希望這次能把這些壞蛋一窩端了,好好的人不當偏要當畜生,真是罪該萬死。”
墨擎瀾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緊了緊,在蘇眠噠噠噠終于停止對幕后主使的漫罵后,他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
“大哥那么重視大嫂,一定會為大嫂出氣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蘇眠看著墨擎瀾匆匆離開的背影冷嗤一聲,轉頭回了聽濤樓。
今日宴會一過,蘇眠是墨家繼承人太太的事在帝城商圈炸開。
小蘇家蘇盛的電話快要被打爛,全是詢問他家里藏了個寶為何要推出去的話。
把蘇盛氣得摔了電話,當天晚上便叫來一家人商議。
“都是你,要不是你當初一再堅持要把她趕走,現在哪怕是作為養女,我們家何至于像現在這樣。”
蔣麗華不悅,回懟道:
“趕她出家門的時候難道你沒有默許嗎?現在來怪我有什么意思。”
“你!”
蘇湘在一旁嚇得不知所措,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委委屈屈勸道:
“爸爸,您別怪媽媽,都是我的錯,要是我沒有回來,這一切就都不會變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