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臟鼓跳的時候,墨禹洲眸光轉向蘇眠,一秒切換柔情似水。
“她有欺負你嗎?要是有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替你出氣。”
蘇眠:“......”這么明目張膽?
眾賓客:這么明目張膽?
宋云汐瞪大眼睛:“!!!”這么明目張膽!
宋云汐急了,忙出聲為自己叫屈:“墨總,我哪有欺負蘇小姐,您可不能偏聽偏信啊!”
墨禹洲仿佛沒有聽到她說的話,只靜靜看著蘇眠,鼓勵她向自己告狀。
蘇眠唇角微抽,并不想把宋云汐說歲歲不是墨禹洲孩子的事搬出來說。
但她不說,一旁看了全過程的歲歲卻奶聲奶氣地開了口。
“爸比~這個阿姨,說歲歲,系...小野種,小野種系什么東東,能吃嗎?”
來之前,墨禹洲和歲歲商量了一路,讓他以后叫自己爹地。
但歲歲有歲歲的原則,他說爹地只能是陸悠燃。
墨禹洲生氣,墨禹洲沉默,墨禹洲妥協。
最后為自己爭來了“爸比”這個稱呼。
反正只要不叫自己叔叔就行。
這會兒京圈小太子的一聲爸比加告狀的話說出來,好似在水杯里放入了一枚泡騰片,刺啦一聲炸開無數氣泡。
一些和宋云汐一樣知道內情的人心中震驚,宋云汐好大的膽子,竟然在墨禹洲前腳剛公布了歲歲是他親兒子的事后,后腳就在人家孩子他媽面前罵人家是小野種。
這和當眾在墨禹洲頭上拉屎有什么區別?!
宋家人也急了,忙擠上前來準備替宋云汐解釋,可他們才說了一個字,就被墨禹洲冷冷的眼神勸退。
女兒可以再有,但家族倒了,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蘇眠在一旁無奈地點了點歲歲的鼻尖,嘆息一聲回答他的問題。
“歲歲乖,那是罵人的話,不能吃。”
歲歲在一旁點點頭,“哦,不吃不吃,阿姨壞壞,說臟話。”
“我不是!我沒有!”
宋云汐氣得快要抓狂,但更多的是怕墨禹洲會報復她。
她現在后悔了,就應該用別的方式揭露這件事,而不是自己看著蘇眠風光靚麗的樣子忍不住親自上場。
墨禹洲抬手優雅地撥動袖扣,眼神涼涼地掃向臉色蒼白的宋云汐。
“宋小姐既然這么愛嚼舌根,那這舌頭就別要了吧。”
話音落下,已經有保鏢上前來“請”宋云汐出去。
宋云汐嚇得大叫,“不要碰我!爸媽,救我——”
“章赫!你就這么看著你老婆被人欺負嗎!”
被叫做章赫的中年男人理了理領帶上前,陪著笑臉對墨禹洲道:
“墨總,是我疏于對賤內的管教,不如墨總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她這一回?”
墨禹洲看向他,神色冷淡,“貴夫人這么欺負我的妻兒,我要是輕飄飄地揭過此事,往后是不是是個人都能爬到我頭上來了?”
他的聲音冷沉,比他大了幾歲的章赫不由頭皮一麻,訕訕一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割了舌頭這個懲罰未免太重了。”
“重嗎?我不覺得。”
墨禹洲冷哼,從蘇眠懷里接過歲歲,一手輕輕擦著他嘴角的餅干屑,聲音不大不小,足夠身邊人都能聽見。
“我墨禹洲的孩子被人說是小野種,那我是什么?大野種嗎?”
章赫抿唇,恨恨地瞪了眼宋云汐,吼道:
“你這賤人!還不跪下給小少爺和墨夫人道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