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埋伏的老洋人和花靈,也是驚訝的看了過來。
他們兩人年紀尚小些,其實不太能理解師兄對雮塵珠的那種發自骨子里的執著,他們更在意的是師兄的安全。但在此刻,聽到了讓師兄追尋已久的雮塵珠消息,兩人第一時間還是感到很開心的。
只不過,鷓鴣哨拿不準宋仁的路子,也不敢輕信于他。
但關于雮塵珠的消息,無論真假,都值得他留下來,繼續聽下去。
鷓鴣哨深吸一口氣,語氣中不免還是有些激動:“那閣下是想要什么?”
宋仁淡笑道:“現在還有些時間,不妨坐下來慢慢說。”
“而在此之前,你也不必太過緊繃了。”
“我說了,我這人路子野,曉得挺多情報的。”
“這方面也沒必要騙你。”
“至于原因,這樣說可能會有些不太友好。”
“但,你們師兄妹三人,確實是不值得我去欺騙的。”
鷓鴣哨聽后,眉頭皺的更緊了。
雖說,他沒有卸嶺盜魁陳玉樓那般的好面兒。
但作為搬山派的魁首,也不能被人給輕易小覷了。
尤其是連搬山派的師門都被輕視,這讓他心底稍感不適。
但鷓鴣哨仍未動手。
倒是遠處的叢林之中,一束簌簌的破風聲,疾馳而至!
一支凌厲箭矢割裂開層層疊疊的草葉,從低空掠過!
轉瞬之間,箭矢已經從宋仁側后方的耳畔處,極為驚險的擦了過去。
顯然,這一箭也只是警告而已。
只不過,蹲伏在側后方草叢的老洋人,臉上的驕傲之色還未綻放,就徹底凝固了。
那支擦過宋仁耳畔的箭矢,已經被對方只用兩根手指,就輕巧的捏停了全力射出的箭矢!
要知道,老洋人是特意輾轉到了對方的側后方位,屬于視野的死角范圍。
這種角度下的箭矢,即便對方聽到了開弓剎那的風草聲,最多也就是避開而已。
現在這算什么……
只用了兩指,就捏住了疾馳的箭矢!?
老洋人還是頭一次見到,身手如此這么出格的對手。
宋仁平靜的丟下箭矢,隨后回眸,瞥向草叢后方蹲守的老洋人。
一雙狹長的眼眸,此刻好似鷹眼,如刀尖般銳利。
老洋人持弓的動作,徹底僵在了那里。
明明他已經拉開了距離,雙方也是相聚較遠的了。
可,真當他被那雙視線盯住的剎那,老洋人直覺得背脊上的冷汗,正在大顆大顆的滾落出來。
鷓鴣哨也是皺眉:“閣下,麻煩收斂一下身上的煞氣。我可以替我的師弟們為了剛剛的冒犯,向你們正式道歉。”
宋仁回頭:“只是小孩子的意氣之爭罷了。”
“不過,這樣一來,多少也能證明我話里的真實性了吧。”
“這次,我是誠心與列位做筆交易的,所以有些話,當然是提前說開為好,也省的你們去想太多了。”
說完之后,宋仁才正式道:
“在這筆交易里,我是用雮塵珠的具體消息,置換你們搬山派門人,助我盜取老熊嶺深處的一座瓶山古墓。”
鷓鴣哨聞言,道:“瓶山古墓?是那座傳聞中的元代大藏?”
宋仁點頭。
鷓鴣哨深深的凝視宋仁,片刻后,道:“可以。”
“但在此之前,我們要先去做我們自己的事情,等忙完之后才會趕來赴約。”
他對這筆交易,其實并不反感。
一方面,雮塵珠是搬山派門人,上千年來的唯一追求。
它的任何消息,都是鷓鴣哨眼下最渴望的一個。
無論真假,都值得他冒險一次。
另一方面,瓶山古墓本來就在他后續的計劃之中,兩起事件并不沖突。
唯一需要忌憚的,便是眼前之人的來路有些過于神秘了。
但也正因如此,雮塵珠的消息相對的,也更多上幾分真實性。
對方不僅能窺破藏匿起來的自己,還能一語道破搬山派的身份,這也讓鷓鴣哨對雮塵珠的消息更多了一些期待。
宋仁:“你說的‘你們的事情’……不介意的話,方不方便透露一下,說不得在我這里,會有些意想不到的消息。”
鷓鴣哨沉吟片刻,道:“夜郎王墓,這便是我們此行目的。”
宋仁:“夜郎王墓嗎,那雮塵珠并不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