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身,提膝。
收攏的左腿驀地跺在了六翅蜈蚣的位置。這一腳的力道有些過于兇猛。
腳底板都險些踏穿了六翅蜈蚣的腹腔,
水桶粗的龐大身軀,驀然向后,高高拱起。
一腳下去,上下半身近乎要對折到一起了。
黝黑的甲背上的關節處,只聽的咔嚓一下,徹底崩裂開了。
大片墨綠色的血液,濺落的滿地都是!
六翅蜈蚣僅剩的眼球疼得暴凸。
眼底充斥起漆黑的血絲,那極致的痛苦讓它慘叫的尖銳程度,幾乎要破了音。
而那十余米的龐然大物,也徑直被一腳踹飛。
最后砸在溶洞的石壁上,將山石都砸的不少地方破碎了!
等六翅蜈蚣墜落在地,它已經猶如一條死狗,徹底癱軟,好半響都不再動彈了。
直到宋仁向它邁開步子。
四周圍的毒蟲竟然主動避讓開了宋仁落腳的一片區域。
這一幕,再次刷新了其余人的三觀。
即便是在面對天敵怒晴雞時,這些毒蟲們都沒有表現出如此膽怯過。
可剛剛那一幕實在是顛覆常人的認知。
而那頭似是已經死掉的六翅蜈蚣,也隨著宋仁的腳步靠近,驀地睜開僅剩的大眼珠。
它拼著最后的幾口氣,瘋狂沖向石壁方向的一條隱藏甬道。
那發綠的眼底,已經全是對于求生最后的一份渴望了,眼底幾乎要被恐懼淹沒了:
家人們,誰懂啊,這獵物實在太兇猛了……
等到六翅蜈蚣在爬到了一半時,它的尾部環節卻被趕來的宋仁一把抓住了。
指尖如刀,順著六翅蜈蚣的尾部環節口,從黝黑堅硬的背甲下,深深的剜入脆弱的關節血肉里。
六翅蜈蚣痛苦哀鳴,扭過頭來,才驚恐的發現,滿身惡氣的宋仁,正徒手將它那關節處的背甲,生生給剝下來。
六翅蜈蚣后面的黝黑背甲是它最堅硬的部位,槍打不痛。
但作為節肢動物,軀體的環節與環節之間的銜接關節,卻是最薄弱處。
被宋仁以手刀剜入其中,用最為暴力的方式,將那堅固的背甲一點點的從黏連著血肉中,強行剝落下來!
那種剝皮抽骨般的極致痛苦,讓六翅蜈蚣愈發感到崩潰,喉間發出的尖銳顫鳴,此刻卻顯得有些刺耳。
宋仁當場發了狠,連剝了六翅蜈蚣三塊環節上的背甲,令它的尾部幾個環節,早已經徹底的血肉模糊了。
之后,宋仁更是扯住它的三對薄翅的末端。
也不再命令它吐出內丹,只冷漠的將三對薄翅連同背上的大片血肉連根拔起,扯出了好大一片墨綠色的血水!
那六翅蜈蚣更是疼得挺起了上半身,想要反過身來,最后去攀咬宋仁時,卻正好迎上了那雙飽含戾氣的漆黑瞳孔,登時嚇得徹底崩潰了。
劇烈的顫抖下,六翅蜈蚣無力的砸落在青石上。
喉嚨之間,一枚雞蛋大小的內丹從中滾落出來。
等宋仁走過來,彎腰撿起那枚圓溜溜的蜈蚣內丹時,以假死狀態誘敵深入的六翅蜈蚣,突然拼著最后一口氣,猛然咬在了宋仁的腳踝處。
宋仁收起蜈蚣內丹,隨后才低頭,淡淡詢問:“咬完了嗎?要不要我再給你些許時間?”
六翅蜈蚣也是這時才發現,它壓根就咬不動對方。
等再聽到宋仁那冷漠的聲音,六翅蜈蚣顫巍巍的抬起大腦袋,獨眼里已經寫滿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