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幾步來到楊蘇蘇跟前,臉上依舊是怒氣未消,朝著她福了福身道:“小姐.”
楊蘇蘇淡淡的看了眼忘憂,她記得第一眼看見忘憂時,她還是易了容流云,雖然面貌不一樣了,但是那雙狹長沉著冷靜的眼睛還是一樣的.
可如今站在她面前的,真的是以前的那個流云?
這氣鼓鼓的樣子!
忘憂與流云真的是同一個人?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差別這么大.
好吧,許是流云的那種眼神,只有在面對病人或者手術時,才會出現在忘憂眼里吧.
楊蘇蘇深深的看了眼忘憂:“為何發這般大的火?”
忘憂低著頭,收斂了周身的怒氣,面頰微紅,該死的青州,竟然趁她不備,點了她的定穴與啞穴,還把他的那只豬手放在她的腰間,打橫抱起,抗在肩上,簡直卑鄙無恥.
還好,偶遇六皇子,六皇子路見不平,解了她的定穴與啞穴.
但是仔細一想,青州好意邀請她用膳,是她出言不遜,說明王殿下弱不禁風的,這要是告訴小姐,怕是小姐也會責備她.
楊蘇蘇見忘憂不吭聲,又看了看被踢翻的門,不禁皺眉:“胡鬧.”
忘憂也看見了自己闖的禍,不禁低著頭道:“小姐,對不起.”
青州此時也站于楊蘇蘇面前,抱拳道:“楊三小姐,是我唐突了,惹了忘憂不快,您不必苛責于她.”
六皇子君澤遠騰空飛落,笑著道:“確實不怪人家小丫頭,是青州這小子請人吃飯的態度不對,他啊,竟然……”
“六皇子.”
青州與忘憂異口同聲的制止了君澤遠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
君澤遠拿起酒壺“咕嚕咕嚕”的灌了幾口酒,別有深意道:“好,好,我不說,這邊你脫還是我脫,那邊摟摟抱抱的,最終就本皇子一人是多余的,還是喝酒去咯.”
楊蘇蘇一頭黑線:“六皇子,不許胡說,那是……”
忘憂也急著解釋:“六皇子,誰摟摟抱抱了?他那分明就是扛,就是……”
青州也一臉無辜的望著君澤遠.
君澤遠做了個停止的手勢,笑著道:“好,本皇子都懂,都懂.”
繼而他又將視線停留在楊蘇蘇臉上,正經道:“我二哥如何?”
“施了針,很是疲憊,我給他吃了特制的安神藥,有助于施針的效果,他已經睡了,今晚切不可打擾他.”
“好,多謝,本皇子今日就在他屋檐上守著.”
說完,飛身上了屋檐,繼續對空飲酒.
底下,楊蘇蘇尷尬的朝青州笑了笑:“那個,青州啊,你看忘憂也不是故意的,那被踢壞的門……”
青州看了看已經消了氣但是嘟著嘴的忘憂,朝著楊蘇蘇抱拳道:“楊三小姐哪里話,這門是自己壞的,自然是明王府自己修.”
哄好楊三小姐,王爺才有救啊,區區門而已,睜著眼睛說瞎話也不是事兒.
楊蘇蘇甚是滿意的道:“這就好,這就好,青州啊,還是你最懂事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