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瑕拍攝黑礦目的是什么?不會是勒索吧?]
[我看有可能他想法和那兩個中年人一樣,畢竟他現在是他們的‘侄兒’]
[很難說,但他好像一開始就打算來礦山]
彈幕討論中,畫面再度出現新的。
“下礦了!”
這年頭沒有猴車,下礦格外危險,各處角落也相當隱蔽,沒有礦燈,礦里幾乎看不見太遠。
魏瑕跟著孫愛學,趙學兵兩人下了礦,隔墻轉角,似乎在賣力挖礦。
礦洞另一邊,趙學兵憤怒丟下鎬頭,壓低聲音。
“一天弄啥,還在挖礦!”
“差不多了,趕緊找到魏瑕那小子,該動手了!”
一邊說,趙學兵一邊探頭看著賣力的魏瑕。
“是該動手了。”
身后,孫愛學瞇起眼睛,猛然舉起鎬頭,狠狠砸下。
目標不是魏瑕,而是趙學兵!
嘭!
沉悶撞擊聲響起,趙學兵捂著頭,似乎拼命想要蓋住傷口血漬,另一只手顫抖指著孫愛學,似乎難以置信。
然而孫愛學毫不留手,咬著牙神情猙獰,一下,兩下......
一邊砸他一邊罵:“早就感覺你不對勁,你特么的也想對我下手!”
直到血肉模糊,孫愛學再次刻意制造礦脈坍塌,制作了趙學兵被砸死的畫面,而后他哀嚎著跑出來:“二哥出事了!!”
魏瑕也配合表演,流著眼淚呼喊:“二叔出事了!!”
見到這一幕,孫愛學舉起袖子擦拭眼淚,內心冷笑。
趙學軍這里能賺一筆賠償,等之后再想辦法弄死魏瑕,還有一筆。
到時候自己還真能拿了雙倍賠償金跑路。
礦洞坍塌消息很快傳出,本就是非法采礦,沒有相關安全措施,彼時辦公室馬起柳煩躁不已。
趙學軍要三萬塊錢,
但礦老板總感覺不對勁,這幾個新來礦工沒多久,礦就塌了,他不信。
礦老板安排了女財務詢問傻不拉幾傻小子魏瑕,探測真相。
只見魏瑕目光顫巍巍,哭泣說著:
“俺在人才市場碰到他們,他們說帶俺挖礦賺大錢。”
“他說不是他們親戚,老板不讓上工,就讓俺叫他二叔。”
煙頭狠狠被碾熄,馬起柳神色暴怒,他想到了一切。
這是訛詐自己!
“踏馬的,算到老子頭上了!”
“把這個小崽子關了,來幾個人,抄家伙,找孫愛學聊聊!”
嘭!
辦公室門被反鎖,魏瑕冷眼看著離去身影,輕松拿著扳手撬開房間。
馬起柳找到孫愛學時,人正在吃飯。
幾個打手上去就是兩棍,拖著人開始盤問。
這年頭敢開黑礦,手底下案底都厚實著,幾個打手下手也夠狠。
魏瑕藏在臟兮兮的煤炭里,強忍著冰冷泥濘的煤炭灰,透過縫隙,打開照相機開始拍攝打人殺人畫面。
直到孫愛學咽氣,馬起柳安排人善后,才煩躁離開。
“那小崽子跑了!”
外界很快傳來礦場打手搜尋怒喝,魏瑕面無表情,藏好攝影機,在臟兮兮的煤礦車里趴到凌晨一點,之后借助煤車離開。
出來后換了一身衣服,魏瑕抵達照相館,開始洗膠卷,同時找到周圍復印店復印整整三份證據。
拿著其中一份證據,魏瑕熬到早上,抵達公園電話亭。
投入硬幣后,電話另一頭傳來煩躁不安的怒吼。
“誰啊!”
赫然正是礦場老板,馬起柳。
“去人才市場小胡同,牛老實拉面店門口,找一個白色垃圾袋。”
“里面有你們殺人的證據。”
電話另一頭傳來一陣死寂,馬起柳這一刻只覺汗毛倒豎。
“踏馬的,是你這個小崽子!你果然跑了!”
他最初還以為孫愛學,趙學兵兩個人才是這次敲詐自己的狠人,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崽子這么狠辣。
滿礦山打手追著抓捕,愣是跑了不說,還留下自己幾人殺人證據。
那兩個人為了敲詐要錢,這個小崽子又要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