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院。
細膩瓷器茶杯不帶一絲瑕疵。
茶葉在水里浸透,舒卷成雀兒小舌,香氣彌散。
砰!
老者忽然摔下茶杯
長子追溯畫面近在眼前。
“怕什么,就是些老百姓。”
“你看他們憤怒,那又如何?”
“互聯網沒有記憶。”
“過上幾個月,誰又記得魏瑕是誰?”
坐在對面的老者悠哉游哉,信手拈棋,棋子落盤,聲音清脆,斷了對方最后一口氣。
“接下來只需要找到魏瑕,暗中處理。”
“什么狗屁魏瑕集團,私下里打壓了,熱度不高,這事就算完了。”
“至于魏瑕那些弟弟妹妹。”
聲音頓住,懶洋洋再度響起。
“不能明著處理,那就明升暗降。”
“那個海外審判組織,又能如何?”
對面的老者笑的輕蔑,抬眼間鋒銳一閃即逝。
“每逢大事有靜氣。”
但直到直播畫面一句生澀音調響起,在場老者全部臉色變了!
“我叫何小東!”
原本勝券在握的老者忽然面目猙獰,放在棋簍中的手停頓。
“查!去查查這個何小東!”
他不怕駱丘勢力,但這個何小東不一樣。
查詢的手下匆匆趕來匯報。
“國際緝毒警里近二十年,沒有叫何小東的,也沒有叫吳剛的。”
老者反應很快,瞇起眼睛,忌憚撥通了在新加坡的親人電話,通知他們小心。
這個吳剛很可怕。
他不是東方人,更不會在意什么規矩。
他眼里,只有魏瑕。
…….
記憶追溯畫面持續。
下雨的沙沙聲穿林打葉。
飯桌上,光頭和孫斌邊吃邊聊東昌市場。
魏瑕坐在桌上,趁著大口咀嚼,悄悄往懷里揣了不少雞肉。
“沒了,彭哥,再弄點肉。”
魏瑕抹了一把嘴,大聲叫嚷。
坐在沙發右邊的孫斌隨口嘟囔著。
“你小子要不是來拿貨的,我都以為你來混飯吃。”
“餓死你得了。”
彭景國不在意,隨手丟了一只烤雞,落在地上沾了些灰。
魏瑕屁顛屁顛甩開袋子,小心翼翼裝好。
“別浪費別浪費,帶回去晚上也不會餓了。”
飯桌上沒人在意,魏瑕吃飯本就瘋瘋癲癲。
甚至面對魏瑕從業城毒販王黑七,北花下線碗里搶肉,彭景國也不在乎,只是戲謔瞧著。
這人新毒碰了太多,應該一年都熬不過去。
看著魏瑕心滿意足提著袋子離開,彭景國靠在沙發上,吐出一口煙圈。
“駱丘下線要換人了,這小子活不長了。”
緬邦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魏瑕提著袋子搖晃
哼著歌一路回家,叫喊著,踹開門。
簡單洗漱后索性在外面山里瘋玩了一圈,守衛壓根懶得搭理。
注意到沒人跟蹤,魏瑕多次停頓轉折,才繞了一圈,抵達訓練場。
如今這里有新名字,小東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