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大廳里還在對峙。
瘦的跟老頭的魏瑕一個人,對峙十幾個下線。
扔兩個人下樓,盡管是突襲,但身體很難支撐住。
魏瑕能感覺到肌肉在跳,無力感強烈,那是肌肉纖維猛然發力,被拉的發酸的反應。
但他現在不能露一點痕跡。
于是魏瑕兇得很,狂的沒邊,先行打破僵局:“西裝給老子脫了!你他媽也配穿!”
他還蹲下身,粗暴撕開之前吐血的中年人手上的手表,帶著大片血肉剮痕。
手表和西裝全都攥在手里,這才傲然轉身,向大門走去。
幾名下線咬著牙,死死盯著魏瑕,額頭滲出冷汗。
他們在等魏瑕露出疲態。
只要這個常年碰毒的毒狗走路有一點不穩,他們會像狼一樣撲上去。
撕了他!
然而準備出門的魏瑕,只是癲狂甩著西裝,無意義的嘶吼著,生龍活虎!
這群下線最終也沒敢動手,狠狠的盯著。
“他媽的,這個混蛋碰毒比我們多,憑什么還那么壯實!”
“這個畜生!”
離開別墅,魏瑕一路反偵察,躲避,繞路,驟停,改向。
確定沒人跟蹤,才終于抵達小東基地。
手里的西裝丟給索吞,幾個手表則遞給其他青年軍。
魏瑕難得一直笑吟吟的,不少青年軍湊上來詢問。
“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老大。”
也沒掩飾,魏瑕坐在竹椅上,大大咧咧的揮手,眼睛血絲依舊濃烈,但亮晶晶的。
“我就快要當上代言人了!”
索吞提著西裝心滿意足的盯著,格外興奮。
這可是西裝啊,他這輩子都沒穿過。
不過他沒直接穿,打算洗洗,上面濃烈的毒味讓他有些厭惡。
魏瑕這邊取得進展,趙建永也正色,開始匯報戰果。
“十天時間,我們先后端了彭家三個生產車間,一個中轉倉。”
“現在我們隊伍目前有八個,差不多六百人,但真正可用的一線戰斗人員大概只有兩百七十多人......”
魏瑕咧嘴笑著聽匯報。
然后他開始閉眼。
好困啊。
其他人最初還能聽到竹椅上傳來吱呀聲響。
漸漸的,椅子上的身影沒動了,魏瑕像是逐漸癱軟,就那么軟塌塌的貼在椅子上。
背后的密林里,蟲鳴鳥叫也開始消散,寂靜的沒有任何聲響。
吳剛和索吞沒打擾,但始終沒得到魏瑕的回應,趙建永的匯報也逐漸變小,直到停止。
金月埃忽然覺得不對勁。
因為她的眼睛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魏瑕。
現在的魏瑕靠在椅子上,像死了一樣,連胸腔都沒了起伏。
只剩下安詳的笑。
死一樣的寂靜里,索吞試探著開口。
“老大?”
金月埃聲音明顯發抖,竭力抑制。
“阿東......”
吳剛腦子里有些的空白。
“老......老大......”
趙建永心里莫名一抖。
“同志,戰友......”
竹椅上的人始終平靜笑著,再也沒回應。
訓練場上的輪胎砸落,呼喊號子的青年軍動靜很大,偏偏沒能讓這個人有任何反應。
吳剛第一次害怕的發抖,兩只腳像灌鉛一樣,拼命跑著,發狂的拉來了老緬醫。
“你給看看......快看看!快啊!”
老緬醫顫抖著扎針,半晌,又拔下針,拼命按壓胸腔,心肺復蘇,戰地急救的捶打
椅子上的人始終一動不動,臉上還掛著笑。
像是忽然睡著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還會醒來。
許多正在訓練的青年軍看到,開始察覺到不對。
從一開始慢慢走過來,到最后,幾乎是拼命的跑過來!
索吞看著圍過來的青年軍,眼珠子里的血絲幾乎爆開。
“別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