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大不喜歡被人圍著!”
他近乎狂躁,狠狠推搡著這些圍攏的青年軍,戾氣幾乎從眼睛里溢出來!
吳剛的茫然只有一瞬,他已經開始提槍,檢查彈夾,裝配彈藥。
一個人眼神空洞,自言自語開口。
“得宰了他們。”
“一定要宰了他們......”
趙建永頭一次沒阻攔吳剛,沉默著開始檢查雷管和炸藥,拿出彭家的地圖。
金月埃也沒哭。
兩條麻花辮的姑娘沒說話,砍柴刀摩擦在石頭上的聲音的刺耳又聒噪,像極了引燃炸藥桶的火星。
魏瑕就那樣躺在椅子上。
笑容安詳,舒服的睡覺,身上活人的氣息微弱的可笑。
老緬醫的急救拉開上衣。
金月埃只是麻木的盯著,蛇鱗紋身,兔子紋身,蓮花紋身,紋身下是密集的傷疤。
人群里趙建永忽然掉下淚來。
只有他知道那些紋身代表什么。
所有人都在惶恐,像是茫然夾雜未知的恐懼。
這個精力旺盛的人怎么了?
他們忽然想到。
好像以前魏瑕表現出的活力是假象,忽然死亡才是常態。
可,憑什么啊!
憑什么!!!
怎么就能突然死了!
竹椅縫隙里傳來山風,身體逐漸冷卻。
魏瑕猛然睜開眼睛,恰好看到金月埃正在伸手,一點點觸摸他的紋身。
他有些緊張和羞澀,迅速避開,拉扯穿好衣服,這才盯著那些沒訓練的青年軍,皺眉怒吼。
“干啥呢?”
“訓練啊!”
“都好好訓練,以后這都是保命的本事!”
他扭頭,看著抱著槍傻愣愣的吳剛,沒好氣的抬腳就踹。
“吳剛你干啥,拿槍發什么瘋?沒事瘋什么!”
“還有你,索吞,給老子倒點水,我渴了,沒點眼力見。”
“老子睡一覺也不行了?睡一覺,懂嗎?”
老緬醫有些難以置信,遲疑的開口。
“你剛才的狀態,不是睡覺,更像是暈倒,或者......猝死的前兆。”
話音到最后,很輕,像在掩蓋什么。
椅子上穿好衣服的魏瑕嗤笑。
“我還沒十八,猝死?我猝死什么啊。”
吳剛沒說話,索吞也沒說話,趙建永,金月埃都在看著。
這具身體,真蒼老啊。
但眼睛怎么那么亮?
像在哭泣的星星。
竹椅上醒過來的魏瑕激情澎湃,揮著手。
“接下來你們別參與,免得露餡。”
“記住,你們就繼續襲擊,讓彭家惶恐,永遠惶恐,給他們制造大亂的征兆。”
“只要我滅了其他下線,我就是彭家的新代言人!”
他似乎很興奮。
“到時候國際緝毒警來之前,得把你們都送走,不然你們很危險。”
說到計劃的時候,魏瑕興高采烈,永遠有使不完的力氣,神態近乎狂熱。
其他人只是呆呆地看著。
密林的風在枝椏間劃出尖銳呼嘯。
之前躺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身影,現在活生生站在他們眼前,斗志昂揚,生機澎湃。
這人活了。
真的像火山一樣。
但也像死人。
因為至少在剛才那一刻,他真的像一具尸體。
索吞心底生出莫名的嘆服和虔誠。
這他媽到底是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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